“你们好,我姓易名旻。”他微微一笑,仿佛春风拂面。
他穿一件白衫水墨长袍,衣角飘逸,面容秀美,是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白菲灵心中惊叹,我去,帅哥啊!!
南宫忆见白菲灵看呆的样子,鄙夷道:“庸俗……”就只会看脸。
“男疾男卢。”白菲灵不甘示弱。
听明白的南宫忆却无话反驳,干瞪眼:“你......”
两人互相瞪了好几眼,针锋相对之际,即墨辞行了个礼。
“易公子,我们是宋衍的朋友,他还有要事恐怕会耽搁几日,便让我们先来求见隗月楼隗公子。”
易旻点点头,表示了然:“如此啊,那么请四位随我来。”
易旻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入了阁楼,还未走进,他忽然反手关上了门。
“各位还请稍候。”声音还有一丝紧张。
众人都一头雾水,明明都到了,却把人关在门外,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云初倒是没在意这些,像只小兔子一样到处嗅嗅,然后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酒香!有酒!”
这可不能怪云初激动,天知道她有多少日子没喝酒了。
在遇见白菲灵之前,她所剩银两不多,喝不起好酒。在遇见白菲灵之后,她怕即墨辞会因她嗜酒而厌恶她,故而不敢提起酒,一直忍耐着。
可现如今竟猝不及防闻见了酒香……
云初的神情顿时就变得和白菲灵看见帅哥一样了,里面是不是有酒?
快开门吧,她急不可耐了!
好半晌,门还是没有开的迹象,云初急得直跺脚,要不是即墨辞按住她,恐怕早就冲进去了。
南宫忆正要敲门,门就开了。
“久,久等了,”易旻微微喘气,额上有薄汗,像是忙活了一场大事,嘴里嘀咕着,“真是不让人省心……”
不过半会,就变成这个样子?白菲灵有点八卦和好奇了。
即墨辞一不小心分神,本来她就没敢用什么力气,云初就从他手里挣脱开,硬生生往里面闯。
易旻措不及防,被云初撞得重心不稳,白菲灵给他搭了一把手。
“多谢。”
“对不起。”
即墨辞说罢,赶紧进阁楼里去追云初。
南宫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相继走入阁楼。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丫头,你想喝酒?”
“想……!”
后来的即墨辞捂住云初,抓着她的手,道歉:“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
即墨辞松了一口气,后进来的白菲灵愣住了。
只见一人斜卧在大堂左侧的美人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持酒樽,如瀑的乌黑秀发垂落,只一件衣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膛半露,唇边勾着笑,端的是风情旖旎。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神迷离,两颊微红。
真是——美人啊!
“月楼,你不是答应我不喝了么?”易旻拧着眉走过去,夺过酒樽,有些生气。
他就是……隗月楼?
看来起来比她还小啊,居然年纪轻轻就家缠万贯了。
羡慕,嫉妒!
隗月楼见状起身,微怒道:“可是我想喝!”
“你醉了。”
“没有,你看我还站得稳!我酒品很好的!”隗月楼一挥手,下地证明自己。
还真的站得挺稳的,易旻不得不点头承认,却并不打算把酒樽还给他。
隗月楼轻哼一声,不搭理他,看向云初:“丫头,你——也喜欢喝酒?”
云初兴奋地点点头。
“如此啊,爱喝酒,可真是难得呢……”隗月楼摸着下巴思考,豪气的说,“只要我隗月楼的地窖里有酒,就对你有求必应!”
说罢,云初正要道谢,他忽然朝旁边喊道:“萧风,有人陪你喝酒啦!”
这才注意到大堂右侧还坐着两个美少年,只不过他们都闭着眼,看来是喝醉了。
隗月楼慢慢蹲下,抱膝,突然号啕大哭起来。
“有人陪萧风了,萧风都有人陪了,呜呜呜怎么,怎么就没人陪我?为什么呜呜呜!”
看来还是醉了,搁这耍酒疯。
“月楼!”易旻终于看不下去了,放好酒樽,扶起隗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