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月同悬于墨蓝天空,零碎几点星辰,映射的天际越发幽远而深邃。
白菲灵守了南宫忆三日,为了能让他早点好起来,从早到晚,换水降温,洗脸擦汗,累得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即墨辞走进来,轻声叫醒她:“白姑娘,你去歇息歇息吧,你已经守了公子整整一夜了。”
白菲灵做梦睡得正香,倦意朦胧,听见有人叫她,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没事。”
“白姑娘,你就算再逞强,也要吃了早膳,而且大夫还得给公子换药。”即墨辞将白菲灵扶起来,好心道。
白菲灵稍稍清醒了点,她偏头看见大夫提着药包站在即墨辞身后。
他说的没错,换药确实是不太方便,自己还是出去避嫌的好。
白菲灵越过门槛,即墨辞也跟着她出来,关好门。
她正要离开,被叫住了。
“白姑娘留步。”
白菲灵打哈欠伸了个懒腰,疑惑道:“即墨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即墨辞快步跟上她:“若是可以的话,在下希望能够教你习些功夫。”
“啊?”
按即墨辞的话来说,就是寻找四大神器的一路上十分凶险,危机四伏,对于即墨辞和南宫忆而言是足以应付。
不过现如今他们还得带上她和纪云初,属实是有些吃力,照顾不过来。
而最好的例子就是为保护白菲灵受伤陷入昏迷,至今还未醒来的南宫忆。
其实说难听点,即墨辞的意思就是嫌弃她这个啥也不会、干啥不行的拖油瓶了。
白菲灵想辩解来着,可转念一想,好像,好像——
好像确实是这样……
白菲灵挠挠头:“好,至少这样我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对了,白姑娘。”即墨辞欲言又止。
“嗯?你以后也别那么客气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白菲灵想拍即墨辞的肩,奈何他太高了,只能拍拍他的胳膊,“我叫你即墨大哥怎么样,云初不会吃醋吧?”
即墨辞听了尴尬地咳嗽两声,不好意思道:“白姑娘,在下要说的正是和云初有关。”
“即墨大哥,你但说无妨,小弟愿闻其详。”白菲灵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胸脯。
即墨辞叹了口气,说道:“在下曾经与云初提议过此事,可她嫌累嫌苦,不愿修习。还望白姑娘你能劝劝她。”
白菲灵惊疑了一声:“你说的话她都不听,还能听我的不成?”
“非也,我,我多说,云初恐怕会生气。”
即墨辞将剑抱在怀里,转移视线,不敢看白菲灵,低头垂眼,怔怔道。
噗,敢情还没在一起就妻管严啊,这以后成亲了可还得了?
即墨辞面对他人一直都是板着脸,面无表情,连南宫忆也不例外。唯独在提到纪云初时,他的表情才会如此丰富,而且不止是他的眼神、脸部线条,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见此,白菲灵忍俊不禁,嬉笑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劝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