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租的房子附近有个民工子弟学校,她便找了好友帮忙,拿着好友女儿的户口本去复印,把名字用小刀抠下来再贴上“俞季阳”的名字进行复印,俞季阳就有了一张户口复印件可以念书了。
到了四年级,有一个阿姨见杨珍珠一个人带着女儿过活很不容易,便给杨珍珠介绍了个对象,杨珍珠想着对方搞不好能给自己的女儿上户口,便同意搬到那个对象的附近考察考察,看这人靠不靠谱,俞季阳便又转了一次学,还是找得人花了钱弄了假户口上了公办。
又过了一年,杨珍珠没和这介绍对象处成,觉得这个人不行,挣钱能力不行就算了,最主要搞不定俞季阳的户口,便搬回了以前那个区生活。
到了五年级,俞季阳重新上回了这个民工子弟学校,还挺高兴,觉得公办学校的本地学生都太嚣张,有些的还会瞧不起她,不如民工子弟的同学更友善一些。
杨珍珠想着这样下去,不是个好办法,俞季阳这个黑户再不上户口,到时候耽误上学不说,还耽误以后的人生,她便找到N市的电视台爆料,希望有关部门给解决这个问题。
俞季阳记得那日自己穿了一身很漂亮的裙子上了镜,拿着一本书站在学校的走廊里哭了一场,哭着说自己很爱学习,很爱念书,也很喜欢学校的一切。
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一个是为了自己命苦而哭,一个是因为NG太多遍了紧张而哭。
杨珍珠带着俞季阳满怀期待地去了N市电视台,而得到了回复是“等待上级通知”,并给了一百块的所谓专题稿费打发了回来,至此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