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一点后，莫天歌便若有所悟。

黑渊妖君欲要证荒神之兽，那么，必须限定在某个极度短暂的关键时刻，而在那个关键时刻，必须有着特定的事件，让黑渊之气攀升到最浓烈的境地，如此才能踏着黑渊之气形成的浪头，踏出那一步。

然后，莫天歌便将自己代入到黑渊妖君的角度，然后思索这根据已有条件，去缔造这个关键时刻。

这不是一个很难猜测的问题，因为黑渊之气的特性是比较明显的，想要让这个重口味痴女嗨到极点，办法只有那么几样。

“如果我是黑渊妖君，我会以驾驭妖邪祸乱尘世，以此积蓄最大的黑渊之气势能，而在关键时刻，我会献祭所有的妖邪，让那些信赖我的，憧憬我的，追随着我的妖邪，悉数被黑渊吞噬，最终，在它们的崩溃与疯狂中，踏着黑渊愉悦狂笑声形成的阶梯，登上荒神的御座……”

莫天歌眸子闪烁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但他却觉得有不低的可能性。

目前阶段的黑渊之气，想要让其嗨起来，放过烧个村子，几十条人命的牺牲，已经足以让黑渊之气嗨到忘我，但等到黑渊之气席卷世界的那一刻，就不是等闲灾厄能够让祂嗨的起来的了。

在那个阶段，人类应该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世界应该沦为妖邪掌控的了，而这些妖邪，也是唯一能让黑渊嗨起来的祭品。

“不，还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黑渊妖君的自我献祭，在那一刻，背负世界的妖王，与所有妖邪有着等同的重量。”

莫天歌微微眯眼，随之找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位格，始终是祭祀中最核心的要素之一，真要取悦黑渊，妖君的位格也是足够的。

这两种可能性，分别代表着邪道与王道，只是，前者易，而后者难。

而收获也不仅如此，莫天歌还察觉到，黑渊之气虽然无处不在，但具体的浓度分布，还是对地点有着一定的偏向性的，也就是说，在最终证就荒神之兽的时刻，“环境”也需要纳入考量。

“如果如果能够找到最适合黑渊之气聚集的地点，黑渊妖君九成九也是要在那个地方成道的，回头去拜托张俊雄，走私一点大当量的军用仙雷来，提前埋下去，绝对一了百了。”

莫天歌心中泛过许多幽暗的心思，但这些信息想要实际应用起来，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莫天歌还是专注到眼下之事中。

莫天歌说要用料理，让帝都一半人口露出幸福的笑容，这并非虚言，他的确想这么做。

想要收束整个帝都的黑渊之气，化作受控的黑渊事件，只有搞出这种程度的事才有可能。

而这般流窜于各个酒楼，靠着噱头吸引食客关注的做法，虽然颇为成功，只要那些食客尝过一个黑渊菜，就难以摆脱那般美味，梦寐以求都是想要再多吃一口，靠着食客们的口耳相传，也引起了很大的关注，但这种模式继续操作下去，真想要达成目的，也许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所以，莫天歌打算采取一些行动，加快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