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之气这一块，段位还是很高的，把黑渊之气捏在掌心，控制的死死的。

赤莲天师眉宇含笑，但笑意的背后，却是迷离的漠然。

此刻的祂，是否还记得自己，莫天歌也不知道。

但莫天歌也不在意这种事情，一如他之前对狐尊所言那般，纵然前尘不可追，但只要还有以后，也还有弥补的机会。

没了以前的记忆，那么用拳头，重新创造出属于两人的回忆吧。

莫天歌驾驭天魔三蚀，汇聚强横力量，融入到了这一场灭世之舞中，赤莲天师的身影翩然闪烁着，时而存在，时而消失，莫天歌则如同黑渊一般，无尽的追逐着赤莲天师的身影。

这一场灭世之舞，并非永恒，渐渐的，即便莫天歌全力维持着自身对赤莲天师的记忆，但还是见得祂的身影愈发缥缈虚幻。

祂正在不可抑制的迷堕着，而且越堕越深，而与此同时，灰蒙蒙的雾气，从其身上弥漫开来，不断收束着与祂有关的一切。

天的侵蚀之力，正一步步的壮大着，或者说，以赤莲天师为媒介，愈发深入的显现于现实之中。

而这个过程出现的时候，莫天歌骤然察觉到了诡异，不知不觉间，周围的空间诡异的波动着，形成了树枝摇曳之势。

赤莲天师的身影愈发虚幻时，蟠桃母树的存在却变得更加凝实。

莫天歌脑海中如一道惊雷闪过，知晓了赤莲天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踏出的这一步，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天之力虽然诡谲恐怖，但是，作为一种力量，也许有着补充的机制，但天之力不可能是无限的，如果天之力真有这么猛，这个世界早就被收束殆尽了。

而眼下赤莲天师正在主动的迷堕，天之力持续的收束着祂，但是，借助黑渊的狂乱升华之势，赤莲天师的存在正在膨胀，想要收束祂，天之力便自然要投入更多的力量，目前看来，这种力量，也并非凭空而生，是从其他地方转移而来。

从理论上来说，赤莲天师能在这升华之时，凭借一己之身，承载天之力的全部侵蚀与收束，从而让蟠桃母树乃至于其他受天之力侵蚀的存在，获得解脱。

虽然在技术层面，莫天歌还有很多事情搞不懂，但知晓赤莲天师的目的，便足够了。

一如之前所想的那般，赤莲天师踏出这一步，根本目的不是为了飞升，而是为了献祭。

成仙的那一刻，便献祭自身，以仙躯与仙魂，承天下之垢，以换天地安康。

莫天歌明悟这些后，眸子微凝：

“牺牲自我而救天下，这种缺陷多多，而且烂俗到家的剧情，且让我原始天魔来打破吧！”

莫天歌骤然出拳，赤莲天师的身影又开始消失，但此时，末日的钟鸣骤然剧烈奏响，象征末日的末法之韵，在这一刻干扰了赤莲天师，让其身影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缓，然后，莫天歌的拳便对着其芳心，狠狠的轰了过去。

“如果你遗忘了我，那么，我便用你一辈子也无法遗忘的痛与伤，在你的芳心之中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让你永远记得我！”

这一拳是有效的，赤莲天师那迷离眼神，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清醒了一些，感受着芳心的剧痛，泛过一抹羞恼之意，朱唇轻启：

“小贼，去死吧！”

剑锋闪烁着，以无可阻挡之势，没入了莫天歌的肚子里，顺势还狠狠的一搅！

莫天歌喷了一口鲜血，但眼神却变得愈发凶戾起来，末日的钟鸣轰鸣奏响，一只手骤然揪住了赤莲天师的衣领，然后对着其芳心连轰了几拳。

几发强而有力的打动芳心（物理）之后，赤莲天师的心脏都出现了裂痕，唇边逸出了一丝鲜血，朱唇愈发嫣红的同时，眼神愈发羞恼，显然，作为一个女性修者，对于喜欢以胸部为攻击目标的家伙，天然就没好感。

下一瞬间，剑光闪烁，莫天歌的右手被斩断，肩膀处鲜血喷涌。

莫天歌虽断一手，但却没有避退，揪住赤莲天师衣领的左手骤然屈起，化作肘击，向赤莲天师的芳心发起强而有力的打击！

轰然的气浪，骤然荡开，显示出莫天歌这对赤莲天师芳心轰出的一肘到底有多用力。

剑光闪烁，莫天歌的左手也飞了出去，但莫天歌却只是更进一步，一个头槌撞了过去，而后肆意狂笑道：

“很好，就是这样，不论是憎恨亦或愤怒，这一刻，你不要去想其他的，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着我，与我厮杀到底，鲜血的味道，将会是你与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