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足之处后，他也没有灰心丧气。

登仙路三年，荣辱得失皆淡，所剩的，仅是求道真意。

此刻察觉自身的不足，心中没有沮丧或者嫉妒，反倒有一些欣喜。

莫天歌没有插手远方的战斗，因为这没什么必要，一方面是过不去，一方面是难以插手。

天之力所化之雾，涛涛翻涌，如一只无情之掌，要抹去一切，而天下无敌的拳，带着那烙印在时代的中的桀骜与狂傲，进行着不屈的抗争。

然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那惊才绝艳的人，早已经逝去，留下的一道影子，也难敌那无情且苍茫的“天”。

教学楼渐渐被灰雾所淹没，纵然其中依旧有拳意爆发，也难以撕裂那越演越烈的灰雾。

莫天歌叹息一声，然后转过头，看见不远处办公桌上的那个合同。

莫名灰雾在合同上袅绕着，莫天歌在合同上签的字，一点点被抹去，就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莫天歌不知道“天”之力是从何而来的，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天之力此刻正在收束这个影子空间，抹去郑平凡封存起来的东西。

莫天歌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一个苍凉的声音，骤然在远方的教务楼中传出。

“无量道佛，阔别多年未见，天你依旧在兴致勃勃的询问世人，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此声恬静而温和，如有道高僧，也如有道全真，给人一种道韵禅意深深之感，莫天歌猜到这声音只怕就是郑平凡继天下无敌之后的又一个新马甲，连忙向教务楼看去，却发现灰雾迷蒙，看不清那边出现的是谁。

但天之力演化的灰雾，却因这声音的出现而有所变化，连“灰色”“雾气”这两个要素也一并消失，呈现出一种诡谲难言的虚无姿态，莫天歌只是看了几眼，便觉得思维变得越来越迟钝，仿佛心智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无量道佛……”

一声低语骤然传来，如利刃伐体一般，让莫天歌骤然清醒过来，然后便听到那声音说道：

“迎宾楼那边的小朋友，天之九问，目前你还听不得，且速速离去，去寻我当年留下的那只猫，那是第一纪元时，天留下的第一个问题，只有搞明白这个问题，你才真正有资格直面天，迎接祂接下来的其他问题！”

莫天歌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去多看那呈现出虚无姿态的“天”之力，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但却在极短时间做出抉择，转身便是要离开，却在此时，一个温文儒雅的声音骤然出现：

“不需要那么麻烦，那边那个小家伙早就见过我了，他也有资格聆听我的问题，不过，既然你们非要讲顺序，我也无所谓，听好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是什么？”

声音虽是温文儒雅，但却让莫天歌感到毛骨悚然，因为这声音，他印象无比深刻。

莫天歌猛然转头看去，教务楼那边已经被诡谲而虚无的“天”之力所笼罩，但莫天歌的目光，却在莫名的因素作用下穿越了虚无，窥见了一些景色。

一个身穿道袍与佛衣，走宗教混搭时尚风的男子，与一个高冠博带，气质儒雅，出尘而虚幻的“人”，各自立于一方，遥遥对视。

“还没到时候，就不要多看，太急的话，反而很容易重蹈第一纪元的覆辙，现在我们已经输不起了。”

但那个身穿道袍佛衣的男子，却在此刻一挥手，遮蔽了莫天歌的视线。

莫天歌收回了视线，落于那个渐渐变得虚幻透明的合同，走过去，伸手按了下去。

一个血色的手印，留在了合同上，手印透露着诡异而灾厄的气息，犹如一个诅咒一样，却形成了可以干涉天之力的印记，让这一纸合同稳定了下来。

而后莫天歌拿起这合同，一念而动，合同绽放淡淡的光辉，而后莫天歌的身影骤然消失了，随后，天之力形成的虚无，渐渐弥漫而来，将整个迎宾楼彻底覆盖了。

莫天歌回到了现实，写着“登仙路由此而进”的石碑依旧，只是似乎变得比之前更沧桑了。

莫天歌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向着原始楼走去。

迈入原始学院正门的时候，莫天歌眼神骤然一凝，因为他发现，伫立在原始学员已经有数百年历史的迎宾楼，已经消失不见了，莫天歌顺手喊住了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学生：

“兄弟，问一下，迎宾楼哪里去了？”

这个学生愣住了：“迎宾楼，原始学院哪里来的迎宾楼？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原始学院的未解之谜吗，别的学院都有迎宾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