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虽然释迦和尚并非真正的佛门中人,而是清虚道人教导出来的,但却被很多人视作佛门之代表,而佛门对此态度也比较暧昧,也没有正面否认过。
“这事我也知道,原始学院最近每年都会举行思想教育座谈会,号召学生与教职工努力领悟你那慈悲心境,我虽然在原始学院内只是个厨房杂工,但也没少代我那个不耐烦的师傅去座谈会旁听,还要交八百字的作文,我写作文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你揍一顿,没想到现在居然能如愿以偿。”
莫天歌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与根脚,因为龙头大厨让他来不夜城参加天元会之前,压根没有提及过这一茬,待到参加了天元会后,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释迦胖和尚没有为此动容,他来之前,自然也是收集了相关的情报,他慈悲而温和的笑道:
“那个定期座谈会与八百字作文的要求其实是贫僧定下的,原始学院的人以为贫僧要扬名耀威,但却不知贫僧只是希望,这些手段能够留下一些影响,告诉那些还没真正踏足社会的学生们,这个世界虽然有着很多不公与苦难,但那不是袖手旁观的理由,有动荡,便去平之,有苦难,便去救之……”
莫天歌勾起一丝笑容,分不清是嘲弄还是赞赏:“想法很好,可惜意义不大,你希望他们成为光,他们只会嗤之以鼻,你这般手段唯一的作用,就是让我接了几笔代写作文的单,攒了点去吃顿大餐的钱。”
释迦胖和尚哈哈大笑道:“这也不错,贫僧无法改变所有人,也种下了些许善因,让你多了一顿大餐的钱,也让被你所选的餐饮店多了一笔收入,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世间多了两段渺小却不可缺的平安喜乐,这如何不好。”
莫天歌淡淡说道:“的确没什么不好的,只是,这一切终归无意义啊,饱餐一顿后,我依旧是个杂工,日夜为衣食住行所苦恼,为红尘悲喜所困,你欲铸渺小的善因,然而我却背负着众生所凝的最大恶果,胖和尚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走吧,你是渡不了我的。”
寥寥数言的对话,是双方的理念的碰撞,也是攻防的禅机。
“你的道路,是对贫僧乃至于天下正道修者最大的否定,你若真正出世,便是万法之末,世之终日,贫僧如何能走,又如何愿走!”
释迦和尚眸子中的佛光愈发凛然,他虽师承道家,却是心有菩提善,不忍世间难,自入道以来,便代表仙盟行于八方,这个世间的苦难他有着清晰的认知,本身非空谈玄果之佛修,而是付诸实践,真正知行合一,行救苦救难之善道的大乘佛修。
正因为如此,释迦和尚比谁都更清楚,让莫天歌走通了原始天魔之路,到底意味着什么。
原始天魔真正降世之时,就代表这个世界的苦难与悲痛,已经积累到极限,最终在那无尽的恶果中,最恐怖的魔应运而生,行大破灭,大杀伐之举,因为这尊魔,已是这个世界最后的选择。
一人成就,而万法终,原始天魔的诞生,代表着这个时代无数心怀天下之修者,所坚持的理念已经彻底失败了,其中也包括了心存救苦救难之念的释迦和尚。
所以,见面那一瞬间,道争便开始了。
释迦和尚欲渡化莫天歌,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道,能够改变那个最糟糕的未来。
莫天歌与释迦和尚虽然看似缓步而行,但速度却并不慢,缓缓走到了不夜城最繁华的中心商业区。
人来人往之景热闹非凡,商家叫卖,行人步履匆匆,莫天歌与释迦和尚行于此地,既融于其中,又仿佛是孤立于外的存在,既受一些人的注意,但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莫天歌骤然停步,没有继续走,淡淡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谁能永远的独领风骚,一切都是潮起潮落罢了,连那清虚道人,也不能说改变一切,你不过是道至半路的小秃驴,而我也只是刚刚找到路该怎么走的小魔头,你说我们争斗起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虽然改变不了世界,但却能在此时改变你我,种下善因,以期在未来缔结善果。”
几番试探后,莫天歌知晓自己动摇不了释迦胖和尚,缓缓转过身,看向这个胖和尚:
“你欲渡化我,曲我道路,坏我道果,我也愿意奉陪,但赌注需对等,若我渡不得我,你也需付出等同的代价。”
释迦和尚笑道:“在施主尚无确凿恶迹可查之时,贫僧便主动找事找到施主头上,本就是贫僧佛心不清净之过,也违背了老师的教诲,只是意不平则鸣罢了,此番不论渡不渡得了,赔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