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好的选择，可以省略很多麻烦事，当然，若是拉不到，也无所谓，反正莫天歌还是要去做的，无非是难易度不同而已。

老君也似乎感受到了莫天歌的未言之意，轻抚长须，缓缓笑道：“有趣的小伙子，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只可惜老朽并不希望看见一个道消魔涨的时代，你应该清楚，邪道魔宗的存在，从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是不应该存在的罪孽。”

老君的这番话，并没有刻意加重语气，但所有人都能明确无误的从其口中，聆听到祂想要表达的意思。

莫天歌也听清楚了，事实上，他也认为老君的话是正确的。

各大魔宗哪有什么好东西，杀生修行，奴役灵魂，古往今来诸般骇人听闻的残酷法门，七成都是出于各大魔宗，剩下几乎出自于各路旁门左道。

只是，莫天歌虽然觉得老君的话很正确，但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单纯靠“正确的道理”来运转的：

“老君，你也应该清楚，世上本无魔，当仙宗诞生之时，魔宗必会随之而生，因为，成仙从不是修行的唯一目的，而那些心有不甘的迷途沉沦者，终归会走上这一条路的，不管老君你愿不愿意，这都是客观的存在与需求，我的天魔道，是承载，教化，约束，以及最终的清算，而这一切，皆是众生与时代共同呼唤的秩序，魔，也需要有魔的救世主！”

哪怕这个世界并无魔道传承，只有仙宗立世，而接下来的发展是注定的，仙宗门徒也不能保证永远的思想统一，或是渴求力量，或是心有不甘，亦或是理念不合，甚至干脆是天生反社会人格，不管是什么理由，总有人会从光明堕入黑暗之中。

魔，会在仙的阴影中诞生。

莫天歌此言，是立于一个更高的层面，去谈魔道的存在意义，也毫不保留的展现了自己的天魔之道要怎么走，以及纲领是什么。

他若是一统魔道各宗，第一件事便是立规矩，行教化，建秩序，最后进行清算。

莫天歌若是成道，他将成为魔道的最终底线，越线者，必为其天魔獠牙所啃噬，而这也是源自于魔道诸邪的共同渴望。

秩序所代表的意义，是集体的生存环境。

哪怕是坏事做尽的老魔头，也不是很希望身边都是自己这般无底线的龌蹉货色，然后隔三差五就因为“我心血来潮”这样的理由，掀开一场无底线无原则的惨烈阴谋暗算厮杀，如果可以选，他们也希望生活在更舒服，更能获得各方面利益的环境中。

莫天歌所行的天魔道，不一定能符合所有邪魔外道的想法，但完全可以代表广大邪魔外道的根本渴望！

这就是莫天歌可以向着任何人，即便是仙宗之祖，也是充满底气的原因所在，他所行的天魔之道，一直都是正义的事业，起码莫天歌自己是发自内心这样觉得的。

老君眼帘微垂，似睡非睡，却是掩盖了眸子中的神色，沉默着，只是手指轻轻在青牛的牛角上，敲了几下，似在思索。

虽然老君的神情很平静，但周围的强者，骤然心中一紧，他们皆隐隐察觉到，老君只怕起了杀意。

邪恶从不可怕，只要正义之士手中的刀子足够锋利，邪恶也是会恐惧的，可怕的，是另一种正义，以及另一种秩序，这是真正的水火不容。

莫天歌也有所察觉，随之眉头一扬，倒也觉得还行，拉不到老君的投资，转而和老君打擂台也不是不行的，这同样是一种资源。

哪怕是魔头，也分档次和咖位的，和一些刚出茅庐的正道少侠互怼，一看就知道是九流咖位的魔头，而和第二纪元仙道之祖太上老君互怼，说出去怎么都是一个被封印万年的太古魔道巨擘的咖位。

这年头，好名恶名都是名，只要有热度，就有流量与利益，至于名气和热度是怎么来的，那就无所谓了，最终结果如何，就纯看操作了。

想到这里，莫天歌忽然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当着古往今来所有强者的面，冲上去给老君几拳，强势蹭其热度与流量，奠定自己太古魔道巨擘的咖位。

莫天歌不是托大，只是算计的很清楚，身在这个第一纪元，大家都是时外来客，很难互相攻伐，而一旦回到第三纪元，老君早已远征星河，而老君留下的道统，那个仙宗道门圣地老君观，因为有仙盟压着，也处于历史最衰弱的状态，即便老君若是留下了什么布置与手段，仗着蟠桃母树这个底牌，也不是不能挑战。

至于老君从星河彼端回来后的报复，莫天歌就真的是不在乎了。

寥寥几句的对话，理念差异便大到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