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着难以言喻的佛韵,庄严而邪异。
金山寺外守着的僧人,根本阻挡不了莫天歌,甚至于,靠近莫天歌便出现诸般异样,或是气血逆流,或是阴魔侵扰,纷纷败退开来!
莫天歌昂首阔步而行,以大魔之姿行于这佛国圣地,却如漫步于自己的地狱之中那般惬意,有一种说不出的无法无天的猖狂之感。
“佛祖,在下法号魔罗,是一个虔诚的佛门弟子,你难得下凡一趟,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且请你吃一席吧!”
佛祖眸子泛过一抹异色,祂虽然清楚的知晓眼前之人的跟脚,也知道这只是莫天歌幻化而成,但祂此刻却有一种莫名的特殊的感觉。
眼前这个黑衣魔罗,是莫天歌,但也不是莫天歌,仿佛有另一个存在,借助莫天歌的身体降临于凡尘。
那源自于佛门暗面的磅礴魔性,让佛祖都有些震惊。
那般魔性,已经演化成术,成法,甚至成道了,万千佛法皆蕴含在那一缕魔性之中。
佛祖此刻有一种无由来的感觉,祂此刻面对的,不是一尊魔头那么简单,而是一个挑战祂世尊之位的逆乱者。
“居然窥探着世尊之位吗,狂妄!”
佛祖一如之前那般道出了评价,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
佛门成立之初,也没少倾轧动乱,其他不说,象征时间的竖三佛,象征着空间的横三佛,共计五尊佛陀共治佛门的体系,便彰显了这一点。
但是,唯有如来佛,既掌时间,也掌空间,称霸婆娑中央世界,永称世尊。
祂,从不惧挑战!
莫天歌此刻身演魔罗,却是与之前不同,心中流淌着阴戾而诡谲的念头,他看着盘踞在大雄宝殿中的如来佛祖,心中升起了一股嫉恨交织,羡憎兼有之感。
如来不配坐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也只有他,才能坐好那个位置。
这是一种魔念,任何修者面对这般情况,都会如临大敌去镇压,而莫天歌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但却没有去压制自己心中的魔念,反而刻意的推波助澜。
而这种推波助澜,让他心中泛起的魔念,变得愈发狂乱与真实。
原始天魔身具万邪万恶万魔之相,象征着身为一切阴暗面源头的恐怖位格,而此刻,佛祖当面,莫天歌终于在这一块,做出了重大的突破。
魔罗这个象征着佛门阴暗面的魔相,从莫天歌心中而生,而后借助莫天歌的身体显现于世。
“何来狂妄之说,天下大位,有德而居之,佛祖的位置,你能坐的,其他人坐不得吗,还是说,佛门皆是你的家奴教派,在世给称佛孙,即便修行有成,修成真佛不朽寿的大成就,还是要给你当永恒之佛奴?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佛门急需改革一番。”
有些话莫天歌是不会说的,但此刻魔罗之肆无忌惮的宣之于口!
金山寺众僧闻言哗然,纷纷叱责佛敌安敢如此乱言,但也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瞬间,佛门一些高僧大德眼中,泛过那么一丝微妙而诡异的晦暗之色。
在前世地球,宗教只是宗教,神佛与凡人的界限是如此的清晰,但仙道蓝星不是这样的,跨越人神的修行之路一直是通畅的,这就导致了一些微妙的待遇与定位问题。
每一位修至四阶,羽化飞升而成仙神之境的修者,皆是一世之人杰,可谓时代的英豪,得成长生不朽之果位后,而这般人杰,在佛门中算是什么待遇与定位?
各家佛庙的经典与学说,提及这方面皆是用词模糊与闪烁,微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因为这不仅是一个修行问题,也是一种宗教问题。
没有哪个高僧敢开这个口子,他们要是敢开,第二天,就会有人推倒佛像,堂而皇之把自家飞升祖师的雕像,放入大雄宝殿c位之内日夜供奉,取代佛门诸多古佛的地位。
最终给佛门外人的印象就是,一代人杰,飞升为佛,除了一堆天花乱坠,细看却完全没什么意义形容词外,唯一实质的东西,就是一个佛国阿罗汉的头衔,其他什么都没了。
而反应在现实,飞升祖师的待遇,也除了在一些偏殿中,多挂几副画像外,留下其生平事迹后,就没其他了,与其他没有飞升的祖师,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这点是佛门教义中的内生缺陷,寻常佛子佛孙没什么感知,但对那些真正有志于飞升的高僧而言,即便表面上依旧坚持着信仰,但心底又如何没有疑惑。
即便是教派,没有内部合理的晋升体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