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歌一时间不知晓到底是五阶合道之境，本就有这般隐患，还是因为自身是残缺五阶，境界不够完美，所以导致了这般隐患的存在。

但不论如何，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同阶对手难缠，久攻不下不说，受宇宙根源信息冲刷，还有被同化，脑子变得萌萌哒的危机，而最重要的是，之前那自斩一刀带来的影响，始终存在着。

但莫天歌表面上没有任何动容，驾驭水德黑渊劫演化的黑龙，朝着妖天扑噬而去，与此同时也淡淡低语道：“妖天，我终于感受到了你的意志与道路，只是你温柔的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妖天的拳劲极尽霸烈，神色充斥着一往无前的战意，但莫天歌却从祂的天劫雷拳中，感受到了那一份难以言喻的温柔。

“妖族赋予了我骨血，道祖赋予了我一份原初的好奇心，魔祖赋予了我探究这份好奇心的欲望，第二纪元的无数强者，言传身教赋予了我无数知识与道理，而在第三纪元，郑平凡铸仙盟，携一世倾力而来，让我感受到了文明的力量，我因这世间的一切而成长，也始终与世间的一切同在。”

在妖天的拳中，熵所蕴含意义，已经不再是无情无性，无血无泪的衰亡，而是有了更复杂的含义。

而这意义也得以在实际中显现，祂的天劫雷拳，虽是杀伐凶猛，但却并非为了毁灭而存，祂挥出的每一拳，皆蕴含着无数天地奥秘，若是有人能接其一拳，也能从其拳中蕴含的天地奥秘中获得许多的好处。

这点好处对莫天歌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现在靠着而宇宙根源的信息灌入，也可以穷尽天地一切奥秘，但对莫天歌没意义，对其他人却并非如此。

若是有其他修者面对妖天，只要能挨其一拳而不死，修为立刻就能突飞猛进，要是被妖天多揍几次，那就更不得了了，指不定就是天道筑基，超品金丹，神级元婴一套设定就能出现了。

要是妖天更暴力一点，把今天揍魔天的力量拿出来，不断重拳连环出击，那么……

好吧，不用那么了，真面对全力以赴的妖天，四阶仙神都要扑街，因为这一番痛殴，已经是五阶的门槛了，没五阶的实力，来一个扑一个。

这就是莫天歌说其温柔的有些出乎预料的缘故，只是，他终于感受到了妖天的道路。

妖天的成长源自于天之九问，而祂也要在未来浩瀚的时光中，将天之九问贯彻下去，予以万物成长，如昔日的祂一般。

我因万物而铸其强，万物因我而成其大。

在未来的永恒岁月中，宇宙都将增加一条法则，那就是……问天者也必被天所问！

只要是修行者，估计一辈子总会被妖天殴打那么几次，至于能不能熬下去，就看自己的天赋才情以及各项准备了，因为天之九问，可是超高难度的试炼。

但在此之前，妖天首先要做的，是击败莫天歌。

天地间容不下两场大劫，若不阻止莫天歌，整个桌子都能被他掀翻了。

拳脚的碰撞，无数劫数在两人身边随生随灭，伴随着意志的交锋，是轰鸣的力量在碰撞。

渐渐的，面对妖天的天劫雷拳，莫天歌感到了一丝不支，之前自斩一刀的后果，在面对同阶强敌的时候，成为了非常关键的影响。

但莫天歌没有后悔，甚至反而笑了起来，笑容如兽，身在绝境，却愈发凶狂，充斥着野性。

“妖天，你先天跟脚不凡，落生后曾受道祖与魔祖点拨，而后与第二纪元无数个体强者，以及第三纪元的文明争斗过程中得受教化，你的道路沉淀着无数的智慧结晶，只需领悟便可拾阶而上，所以在这一场天之九问中，我已经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教你的，唯有一点要教你，那就是告诉你什么叫做……求道无悔。”

下一瞬间，莫天歌的右手，有一根手指，骤然变得虚幻起来，无穷无尽的细微符箓在其中游走，继而这根手指彻底维持不住形态，彻底崩散了！

妖天没有感到喜悦，相反，祂瞳孔猛缩，下意识说道：“你居然不要命了，居然强行道化？”

万事万物的真理与奥秘，无穷无尽的力量，皆从宇宙根源中流淌而出，只是，宇宙根源何等浩瀚，与之稍加接触，都可能遭遇着莫名的危机，而此刻，莫天歌为了获取力量，毫不迟疑的赌上一切，向宇宙根源进行更多的索取。

“我行原始天魔之道，当是诸因之果，我是一切问题的最终答案，也是万事万物的最终归宿，世人生老病死苦，世间成住坏空尽……皆归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