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莫天歌还是没有搞明白这个问题。

毕竟莫天歌的五阶，是从妖天那边篡夺来了，妖天的五阶本就残缺，莫天歌这么一夺，就更加不完善了，出什么问题都是有可能的，而且缺乏对照组，也难从孤例上总结经验，莫天歌总不能现在跑去逮住妖天，让祂配合自己研究一下五阶之秘吧。

一番思索后，莫天歌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

第一纪元的道祖与魔祖不谈，如果说第二纪元的绝世强者中，有谁能第一个触及五阶的奥秘，那么仙祖老君毫无疑问是头号人选，如果能够和祂聊一聊，想必有很大帮助。

想到这里，莫天歌微微有些皱眉，因为之前那一战，第二纪元诸多强者纷纷跨越时空而来，以过去之身，战他这一尊魔天，但仙祖老君却不在其中，这件事，让莫天歌微微有些介意。

这种级别的人物，不来，一定是有不来的理由。

至于是什么理由，莫天歌也摸不准，但此刻他心头却是升起了一个想法，打算找个机会去见仙祖老君一面，看看能不能坐下来聊一聊。

虽然有了想法，但要将这个想法落实，倒也并不简单。

第二纪元的强者，纷纷布局未来，剑祖吕洞宾，佛祖如来这些大佬，皆有一些手段留于世间，可关键时刻显化化身，以此来干涉局势，莫天歌相信仙祖老君应该也有类似的布置。

找仙祖老君倒是不难，难的是怎么坐下来聊。

莫天歌这尊有口皆碑的大魔头，要是敢靠近至今依旧是仙道魁首势力的老君观，打起来的概率不是一般的大。

这件事想要实现，必须找一个双方皆能坐下来聊一聊的契机才行。

这注定不是一时半会能实现的事，莫天歌也只能暂时放下，又敲了一会木鱼，诵了一会经，以此来压抑平复宇宙根源流出带来的影响。

这有一些用，但也没有用到可以解决问题，不一会，莫天歌便难以承受宇宙根源流出的影响，幻化而成的身体又再度崩散，复归黑红迷雾，回归一截指尖的姿态，一会之后才重新幻化为人形。

“上一次崩散到重组，一共耗费7点9秒，而这一次，是8.01秒，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啊。”

莫天歌自言自语着，宇宙根源带来的影响，正以一种微妙的幅度递增着，看似不多，却是实实在在的磨灭迹象。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终有一天，莫天歌构筑“我”这个概念的一切组成，皆会被宇宙根源彻底磨灭。

到了最后，莫天歌不一定会死，但活下来的到底是什么，莫天歌也说不清，只是有一些猜测。

妖天作为诞生之时便位列五阶的先天神圣，祂那种无情无性，无血无泪，能以映射的方式与别人交流，却完全不具备主观思考能力的存在姿态，也许……并非一种偶然，而是一种必然。

“这合道之境当真有趣，走到最后，也许当真就是与道合一了。”

莫天歌语气有些复杂，但很快将这些未经验证的猜想压在心底，他目前首要任务，就是想办法解决宇宙根源带来的冲刷。

这方面，莫天歌已经有了一些思路，假设五阶合道之境没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便是他自己了。

以天魔夺道之法，篡夺一个残缺五阶的命格，以此证就五阶，本就是一种非常取巧的行径，而且更糟糕的是，莫天歌还是以三阶的实际境界，强行跨一个大境界，去篡夺五阶之境。

说实在，莫天歌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没有化作大当量烟花原地爆破，已经算是气运滔天，颇有主角之姿了，但不论如何，莫天歌的根基甚是虚浮，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将自己缺失的修行环节重新弥补上，重新奠定自身根基，让自己的修为与道行，匹配得上境界，也许可以抵挡宇宙根源的冲刷。

而该从哪里入手，重新奠定自己的根基，莫天歌也有了一些思路，首先要做的，便是重塑身躯。

而想到重塑身躯之事，莫天歌心情甚是复杂。

通过天悔之罪，穿越回到第一纪元的那一次，莫天歌已经把自身的跟脚，也就是人物背景设定，一口气从普通人升华为太古大能，而这一场妖天与魔天的大战，又解锁新的人物传记故事。

不去追究时间穿越导致的乱序悖论问题，以及莫天歌其实是地球穿越者的设定，按照正常的蓝星时间顺序而言，莫天歌跟脚来历的当前版本，乃是在第一纪元便得成正果，炼就道化真魔这般不朽业位的太古魔道巨擘，但与妖天一番争斗，镇压了妖天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