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段时间，你便以生灵万象，红尘烟火为剑，与我对决吧。”

江秋也甚是不服气，欣然而道：“好！”

接下来，江秋的旅途变得慢了许多，沿途遇到人烟聚集之地，都会多停留一番，试图将这红尘万象化作剑招。

这些剑招，虽然是未经打磨的稚嫩，但也有独特的气象，只是这些东西，在莫天歌面前根本没用。

一念显化，洪涝，火灾，雷暴，瘟疫，兵乱等等天灾人祸之韵接踵而来。

江秋以红尘万象所演化的人道剑锋，根本无法在莫天歌演绎的天灾人祸面前，走过半个回合，基本就是出剑瞬间便是灰飞烟灭，而且莫天歌动用的力量，从来没超越过江秋的一半。

力量恒定的情况下，追求的便是技巧的变化，意境的高深，道行的高低，而这些东西，江秋自然没办法和莫天歌比。

江秋可以能够接受自己一败涂地的事实，但却无法忍受自己毫无长进，所以便愈发投入其中。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渐渐江秋有了一些焦躁，开始苦思冥想自己的剑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也不需要江秋多想，莫天歌毫不留情的指出了江秋的缺陷：“因为你的领悟出了本质的问题，在你眼中，人道就是这么的弱小无力啊，你都这样认为了，你以此为锋的人道之剑，自是不堪一击。”

江秋对人道的领悟，也就集中在万家烟火，家宅安宁，家庭和睦等等方面。

这是他沿途所见所思与所得，没什么问题，这也是人道的一部分呈现，但这些东西，却是相当的片面与弱小。

江秋有些不服气，想要反驳，但莫天歌却先一步说道：

“若以雨为主题，你很快就可以创造出大气磅礴的暴雨剑势，因为你知道那乌云蔽日，囊括百里的狂风暴雨有多强，你甚至觉得自己的剑，根本不足以诠释其万一，但你以剑锋演绎人道，能演绎出这般磅礴之力吗，你有这方面概念吗？或者说，你能想象那一村子之民，能爆发出什么了不得的力量与气象吗？”

莫天歌说的很直白，所以江秋张了张嘴，也只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自己一个人，参悟剑道，也能逐渐变强，一群人混合而成的集体村落，五百年前是如此，五百年后的未来也是如此，始终不曾有变，你觉得正常吗？”

江秋还无法理解什么是社会形态，但也渐渐有所明悟。

剑道的本质也是修行，是一种向前向上的过程，而剑道，也是贯穿此世万象的一个概念，这是毫无疑问的，修者追求剑道而变强，但在这剑道之世中，人道的演化却趋于停滞，这毫无疑问是不正常的。

然后，江秋不自觉的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莫天歌没有打扰江秋的思索，即便他知道答案。

剑祖吕洞宾创世，创造出的这个天元之世时，也经过百年的苦工，这才逐渐演化完工的，而在那时，剑祖吕洞宾也行教化之举，将蓝星第二纪元文明的光辉普及于此，所以这个世界还是演变成为了宗门割据的制度。

只是这个世界与蓝星，虽然同样是宗门割据，但终归是不同的，某种情况而言，这个天元之世，比蓝星第二纪元要恶劣多了。

莫天歌虽然还没有和站在天元之世巅峰的强者打过交道，不过对这些家伙的心思，也可以估摸一二。

比起语言，行动更难骗人，如同莫天歌前世的美利坚，一场疫情忽来，死了不知道多少底层人民，但台上政客依旧风光潇洒，也没有谁来负责，仿佛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便可知道，穿透那花里胡哨的政治话术背后，到底什么才是真实。

而天元之世也是如此，就目前这个世界的社会形态来看，这些村庄都只是资源生产点，生产源源不断的人口，作为剑道耗材，去磨砺那一柄绝世神剑。

但这绝世神剑从何而来呢，就真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了。

是江秋这种自幼学的是普通剑法，斗剑时受了重伤就等同道路断绝的乡村青年，还是打一出生就天才地宝不断，高端剑法秘籍从不曾少，三天换一位高端剑道私教老师，受了伤灵丹妙药当饭吃的大派子弟呢？

莫天歌虽然只是通过江秋，在这个世界基层转了转，但已经通晓了这个世界很多的问题。

人道发展，在于集众，也在于资源的利用与开发，就天元之世这个情况来看，人道发展犹如梦幻，世间一切资粮，最终都是无限向着极少数身上集中。

但这些事情，莫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