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争权夺利，他们什么都敢干，他们都疯了，却自诩为正常，正常的我，被他们当成了唯一的疯子，只是，那个被称为仙道之祖的老君在想什么，为何放任不管？”

“我看见了灰雾，那抹去一切的恐怖大劫又出现了，我渐渐若有所悟，那大劫是伴随着兴盛而来的，世间万象越是兴盛，劫数越重，可曰无量重劫，欲要解此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伐，仙道与黑渊，要有一个去祭无量重劫，而老君选择了黑渊，看来我不能坐视不理了……”

“老君骑青牛而西出函谷，紫气横空三千里，仙道大昌之磅礴气运，当真让人望而生畏，但杀劫将起，我还是要去阻……”

“我始终相信，祂终将归来，也始终相信，祂是不可或缺的，一如当日，在最绝望之时，祂将挥刀为世界与众生鸣不平！”

这个石板，是一份古老的日记，里面记载的信息虽然不多，但却描绘出了一段埋葬于尘埃中的久远历史。

莫天歌细细读之，而后很快从那份狂热中，猜到了这份日记的主人是谁。

当初莫天歌穿越到了第一纪元时，是被时间隔离在外，能观察却难以干涉，为了解决这一点，莫天歌在第一纪元创造了黑渊之气，向一些修士传道，请他们嗦一口黑渊之气，也将他们收做自己的眷属徒儿，作为自己干涉世间的接口与节点。

对着妖天砍出葬纪元的那一刀后，因为时间紧迫的缘故，莫天歌也来不及做什么，只能舍弃了天魔之躯，魂魄走轮回通道返回第三纪元现世，缔造了三世身的第一世。

第一纪元已经彻底盖棺定论，莫天歌也没想到，当初那些嗦过黑渊之气，被莫天歌传过道的第一眷属修士，居然还有人保留记忆，然后在第二纪元大展拳，甚至还和老君有过一番因果。

看完这份日记，莫天歌眼神闪烁，似明白了什么。

“难怪我会觉得这玩意有缘呢，没想到第一纪元盖棺定论后，居然还有一些我的弟子残留了下来。”

莫天歌明白的，不仅仅那份残留的因果，还有老君邀约的真正内容。

在第一纪元末期，以及第二纪元的开端，还有一场仙道与黑渊争锋相对的杀劫。

这场杀劫本质是第一纪元的因果残留所铸，说得直白点的，这就是莫天歌自身的因果。

老君传法教化天下，开仙道之世，这是曾经的历史轨迹，但莫天歌穿越回第一纪元，借黑渊之气干涉现实，同时也留下了黑渊的根基，导致了第二纪元的历史出现了一些扭曲。

这些因果，需要一个解答！

莫天歌细细思量着，良久之后，骤然一笑：

“以杀劫缓天劫吗，倒是好算计，不过我的弟子至始至终，都坚信我必将归来，我又岂会让他失望，那便如你所愿，下场和你做过一场，以了当年的因果！”

莫天歌伸手一抓，将那石板拿在了手中，然后从容迈步。

一步踏出，身边的景色开始模糊。

第二步迈出，光阴如流水，在莫天歌身边剧烈的翻涌着。

迈出第三步时，地上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寄魂纸人，而莫天歌的意志，已经化作一道光，跨入了时光长河之中，开始逆流时光。

以那石板为坐标，莫天歌的意志沿着时光长河不断上溯，浩荡历史化作无数碎片在其身边不断闪烁，无穷光怪陆离之景随生随灭。

而在过去，一些修炼了时光法门，或者善于卜算天机的修者，皆在此刻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时光，或者说天机，变得更混淆了，仿佛有一条巨大鲲鹏在里面展遨游着，让水变得更混，但随着余波平静后，时光与天机皆变得更加清晰了，仿佛缺失的某个关键拼图，渐渐被补上了。

莫天歌逆流时光，从未来一步步走向过去，不疾不徐，步履恣意而悠然。

相比起通过魔天残骸穿越到第二纪元，莫天歌此刻的穿越显得异常的轻松，因为时光抑制力不仅没有针对莫天歌，反而形成一种簇拥的力量，似乎迫切希望莫天歌走的更快一点。

一些因果，早应该在万古之前便落幕了，但偏偏因果的某一方，却在万古之后才会诞生。

已经发生在过去的确凿之果，却有着一个未来才会出现，介乎存在与不存在间的虚幻之因，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谬，但这不是最荒谬的，因为以莫天歌当下的修为，甚至可以永远不去管这段万古之前的因果，以自身的意志，让这段因果始终悬而未决

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因，如何缔造一个确凿的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