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吞纳黑渊之气，以此炼化其中的第一纪元沉淀，也可以说是在炼化莫天歌于当前时间节点的底蕴与气运，来成全仙道气运。

见到这一幕时，莫天歌若有所思，隐隐明悟了一些事情。

这一段发生于第二纪元初的因果，并不仅仅局限于纪元交替，似乎还关乎到老君的证道之路。

老君以教化的方式证道，仅仅教化天下苍生，似乎还不足，还需教化一些有份量的“资粮”，才能真正道行圆满，亦或者说，以实际战绩证明了仙道体系是可行且完善的。

而黑渊之气中寄托的第一纪元余泽，或者说莫天歌本身，就是这般有份量的资粮。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今天便是老君道行圆满之时，也是第二纪元仙道之世的真正开端。

虽然明悟了此间因果，但莫天歌也没在意，有一句话说得好，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莫天歌可没有自己薅别人羊毛时兴高采烈，被别人薅羊毛就怒不可遏的双标习惯。

“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我之前还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正好还了，你想要我的气运，那就通通拿去吧，且让我看看，你的仙道秩序，是否真的能包容一切！”

昔日引领莫天歌入道的太阳球食谱，乃是道祖的馈赠，这份因果与人情虽然谈不上纯粹，但莫天歌恩怨分明，该还的，他一定会还。

莫天歌放声大笑，但伴随着笑声而来的，是黑渊之气愈发狂乱的暴动。

黑渊如潮而涌，诸般灾厄现象随之而演，天空变得昏暗无比，腐蚀性的毒雨渐渐落下，大地开始震动，甚至撕裂出一道道裂缝。

这天地异变愈演愈烈，犹如末日降临，到了最后，曾经在第一纪元末期出现的钟鸣，又一次出现。

一声接一声，不多时，庄严肃穆的低语，如同宣告一般，回荡在众生耳边。

【哀悼吧！】

【穷尽一切意，虔诚的哀悼吧！】

【为了这个堕入归墟中永眠的世界，哀悼吧！】

莫天歌修成的二阶天魔金丹，蕴含着越是接近死亡就越强的神通，而这般神通源自于黑渊之气的特性，

黑渊乃是灾异之气，越是接近崩坏毁灭的边缘，就越是强大。

黑渊之气最强横的时刻，便是在末日的那一刻，也就是借助这般特性，莫天歌才能在第一纪元末，挥出葬纪元魔刀，为纪元盖棺定论。

眼下第二纪元初，正是百废待兴，万象复苏之时，虽然并非适合黑渊之气活跃的天时，但对莫天歌而言，这不是不能通过一些技术性手段加以弥补，比方说模拟局部末日，以此刺激黑渊之气，让其变得越来越嗨，直至变成连妖天都敢扑上去咬两口的疯狗！

莫天歌的手段异常有效，天穹之上的气运争斗之景骤然一般，黑渊之气猛然暴涨，并且无师自通习得了疯狗拳，在嗨到理智彻底崩坏领域中癫狂而舞，虽然没什么章法，但凶悍度超标。

那正在鲸吞炼化黑渊之气的仙道气运，当场就有点噎住了，甚至措不及防之下，被黑渊之气对着脸痛殴了几拳，还挨了几发插眼锁喉掏裆等阴损招数，就冲着这几下，以后仙道的天之骄子诞生率都可能要跌那么一两个百分比。

老君也感受到了黑渊之气的暴走，甚至感受到暴走的不仅仅是黑渊之气，还有其中寄托的第一纪沉淀，这让他的炼化进度慢了许多，但他并不急，不疾不徐的运转太极图，以自身道果炼化一切。

而此刻，莫天歌大喊道：“老君，为了还你人情，也为了助你成道，我豁出去了，我现在正在给你准备更高等级的气运大礼包，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莫天歌的人生字典中没有“将就”二字，要做就做到最好，老君要借自己成道，莫天歌当然要给他最高的待遇，如此才能把人情还的一干二净。

虽然通过局部模拟末日的方式，让黑渊之气进入了疯狗模式，但这也只是打鸡血，等黑渊之气嗨一段时间就无以为继了，所以，莫天歌并没有在意黑渊之气的暴走，而是借助其暴走之势，去遥遥感应着某个“存在”！

世间万象皆有起源，并非凭空而来，哪怕黑渊之气也是如此！

而那延绵于第一纪元黑渊之气，便源自于莫天歌的第一世身……背负纪元因果的道化天魔。

那道化天魔之身，虽然已经埋于纪元黑棺之中，镇压着妖天，也被妖天所镇压，但当莫天歌回到这个第一纪元刚结束没多久的时间节点，还是有一定把握，能够联系上之的第一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