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曾经的无限超时空战争之地时，这些波澜便化作了具体的浪涌。

在蓝星某个名为邪灵诡墓的世界线中，骑着哈雷摩托的太上老君，肆意驰骋于诡异邪灵密布的大地之上，在与如来佛祖进行着世界线变动层面的博弈，演绎着赛博朋克风的老君化胡剧情，但在此刻，却骤然抬起了眸子。

苍老的眸子中，泛过一丝玩味！

“如来那小子，在这一条世界线中，帮你担下了妖天的因果，没想到你转头找了个有成为无天佛祖潜力的小家伙来，又重新回到这一桩因果中，你不怕出事吗？”

莫天歌的声音，骤然回荡而起：“老君你欲取太上真魔之韵，完成自身与阴暗面的统合，以此来增进道行，如来见贤思齐，也开始考虑如来与无天的统合，这又有何不可呢？”

哈雷摩托不断加速，呜咽的狂风，吹拂于老君耳边，他眸子中的玩味之色愈发浓郁，而后淡淡笑道：

“老朽终究痴长几岁，倒是有把握，统合的是太上，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如来那小子，真能统合无天，而不是统合其他什么东西吗？”

莫天歌呵呵一笑：“事无不可对人言，我都不在意，老君你又闪烁其词呢，如来此举的确有风险，我乃原始天魔，是世间一切阴暗面的源泉，太上是我，无天也是我，老君你道行高深，那是没办法了，如来欲要取无天之道而增进道行，一个不小心闹出鬼上身一类的风险也很正常，但如来岂会不知这些。”

老君眸子一闪：“哦，如来那小子知道，还要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吗，须知道，以自身之道统合无天之道，与统合原始天魔之道，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曾有佛徒说过，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但那些佛徒又岂会知道，对如来而言，也有过程与结果两难之选！”

在佛门内，如来就象征着一切神通与智慧的集合体，是称霸寰宇的最强者。

事实也的确如此，但即便是拥有称霸寰宇之力的如来，也有两难之事。

如来很强，但祂的力量从未真正发挥过，因为祂身在“佛祖”的框架之中，从不曾逾距。

然而，佛门之愿便是渡化苦海，而这也是如来的大愿。

在实践大愿的过程中，有很多事情，以如来称霸寰宇的力量，其实可以做的更好，只是，佛祖的框架，导致如来对自身的力量使用范畴划定了边界。

其中便产生了一个隐性的矛盾。

是追求渡化苦海大愿的优先性，还是追求道路实践手段的正确性。

简单点来说，这是追求结果正义，还是追求程序正义的问题。

这是一个极难解答的问题，而如来显然已经做好尝试解答这个问题的准备。

很显然，祂追求着两全其美，而结果如何，现在尚未知晓。

老君也明白莫天歌所言之意，微微摇头，嘀咕了一句：“后生可畏啊，假以时日，如来这小子，只怕很快就能追上老朽这些老骨头了。”

莫天歌并没有搭腔，只是放目眺望，在时空界限的另一端，承载着江流的客运星舰，正在缓缓驶入蓝星的星港。

当江流踏足蓝星的那一瞬间，蓝星那不断分裂与蔓延的时间线海洋，骤起波涛，分裂出了更多的时间线。

而在这些时间线中，江流的身影于其中闪烁着。

他曾于百多年前，参加过仙盟建立的签字，又曾在两百多年间，以外星大魔之姿降临于世，血战蓝星仙魔佛各宗强者。

江流第一次来蓝星，但在这些崭新的时间线中，他却成为了地道的蓝星“历史”的一部分，其存在的时间，甚至不断向更古老的时间节点蔓延，但其蔓延之势显然不够力道，仅仅将自身的存在时间节点，挪移到三百多年前。

这显然不是一份足以称道的“古老”，与莫天歌这般第一纪元就存在的老怪物差得远了，所以这些开辟出来的时间线非常不稳定，刚开辟出来就面临着被时光主轴童话的危机，根本不足以演化真正的世界线。

“只要完成时间层面的自我闭环，让自身化作时空礁石，抵达蓝星后就自动加入蓝星户口，根据道行决定古老程度，然后直接开启道果证道之路，这条件倒是挺宽松的，颇为有教无类，来者不拒啊。”

莫天歌通过江流，观测到了这些现象，心中泛过很多念头。

很显然，这般来者不拒，只要完成时间闭环，踏足蓝星就能踏上道果证道之路，甚至初始时间线都给你分配好了的设定，显得有些刻意。

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