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正的蝙蝠侠，并不会在此刻对小丑出手。

但这两尊佛，虽然源自于小丑与蝙蝠侠，但本质上，却并非他们，而是他们的思想与信念，力量与智慧，经过灵格系统编织而成的概念与象征。

所以，在外敌退去的这一刻，蝙蝠佛第一时间向小丑佛出手了。

小丑与蝙蝠的思想，在这一方世界，是绝对的水火不容。

回应蝙蝠佛的，只是小丑佛歇斯底里的狂笑：

“恐惧你？不不，亲爱的蝙蝠，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蝙蝠侠贯彻信念的方式，是对罪恶施以恐惧，让他们在为非作歹的时候，能够多一些顾忌，就事实上而言，这是一种颇为有效的做法。

蝙蝠侠游荡于黑夜之中，神出鬼没，手段百出，对那些犯罪分子而言，蝙蝠侠犹如一个活着的梦魇，因为蝙蝠侠的战绩是那样的辉煌，一旦被其盯上，基本没有能逃脱的，而更糟糕的是，没有人知道蝙蝠侠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背后。

提及蝙蝠侠之名，即便是企鹅人都会沉默数秒。

但这种手段是完美的吗？

答案是显然的，对于一些小奸小恶之人而言，这手段颇有震慑力，但对一些大恶大罪之人而言，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对一些人而言，死亡并不值得畏惧，如同小丑，作为觉者的他，早已堪破了对死亡的畏惧，取而代之的是混沌的疯狂。

蝙蝠侠施予的恐惧，对小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疯狂的笑声回荡天地，小丑佛猛然低头，凝视着蝙蝠佛：

“你疯了，你一直都是疯狂的，所以，放弃你那无聊的理智，和我一起，投入到混沌的舞台中吧！”

在疯狂的笑声中，某种无以名状的佛光照耀着，立于黑暗中的蝙蝠佛，脸上渐渐染上了一丝污浊而扭曲的苍白，仿佛是一种疯狂的油彩，要在蝙蝠佛的脸上涂上一个小丑妆。

佛门的佛光，乃是精纯念力所化，佛光所继承的，不仅仅是佛修的力量，也是其意志，所以佛门诸佛陀与菩萨，皆有自身独特的佛光，而小丑佛也是如此。

小丑佛的佛光，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沌与疯狂，可名曰哥谭大乘佛光，只要被其照耀，聆听其歇斯底里的狂笑，便会被渡化，或者说，被同化！

如果只是肉身凡胎的蝙蝠侠，面对这般神通，必是被渡化的结局，化作狂笑蝙蝠沙弥什么的，但此刻立于此的，是已证得灵山业位的蝙蝠佛！

蝙蝠佛那冷峻的目光微微垂落，小丑佛光侵染带来的污浊色彩，迅速被镇压，如同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那般。

“无聊的笑话……”

蝙蝠侠是否一个疯子，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但毫无疑问的是，蝙蝠侠有着超人一等的卓越意志力。

蝙蝠侠能够放下富贵，孤身游历天下，几历生死，磨练出卓越的格斗能力，然后以凡人之身，投身于超级英雄的事业中，与无数敌人争斗，遍体鳞伤也不曾放弃，可见其意志之不凡。

而这也构筑了蝙蝠佛的核心，那是不可动摇的钢铁意志力！

即便是混沌与疯狂，也无法越过那由理智构筑而成的钢铁之壁，而这，也是蝙蝠佛想要施加在小丑佛身上的戒律。

在这一刻，小丑佛与蝙蝠佛对峙着，一方疯狂佛光绽放，一方黑暗弥漫。

疯狂的混沌，冷酷的理智，如同天平的两端，激烈的博弈着。

而最终的事实是，他们谁都没办法奈何得了对面。

如果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这两尊由灵格系统构筑而成的佛陀，必将陷入漫长而无意义的争斗之中，却在此时，一声悠扬的佛号传来：

“阿弥陀佛，两位还请罢手，听我一言！”

唐三藏缓步而出，他的身上也出现了被真经侵蚀的迹象，血肉之躯正在异化为机械，而且相比于其他人不同的是，唐三藏的血肉异化为机械时，色泽纯金，而具体构造，有着非人的鳞片构造，甚至于，背后还长出了六对金光灿烂的机械羽翼。

不拘是小丑佛还是蝙蝠佛，这一刻皆是结束了对峙，凝视着缓步走来的唐三藏。

小丑佛一如既往的戏谑而笑，但也多了几分凝重，而立于黑暗中的蝙蝠佛，隐有戒备与警惕。

在祂们眼中，正在异化的唐三藏，正在渐渐蜕去人躯，向着某种更伟大，更深邃的存在蜕变而去。

一种凶狂到难以言喻的杀意，潜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