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都宣告失败，那么在终焉之后，莫天歌将归来，挥刀清算一切，再造乾坤。

那是名为末法的终劫，也是一次终极的因果事项反演。

在这一段时光反演中，那些被原始天魔背负的因果都将回归，包括了老君与如来这些存在。

即便归来的，可能并非真正的老君与如来，只是相似的浪花，但那并不要紧，寄托了老君与如来的道路的仙道与佛门，却因此获得了一丝气数，能从失败的绝境中归来，再度寻求新的希望。

这份情，如来与老君皆须承之，也愿偿之。

“而欲要偿还这份因果，并不能缺了你！”

伴随着太上莫天歌的低语，江流骤然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不断的攀升与跃迁，和当初领悟道果之境时有些类似，但却更为庞大与深邃。

但伴随这种攀升与跃迁而来的，并非逍遥自在，反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大恐怖。

源源不断的信息，从虚无中弥漫而来，如洪水一般的灌入江流的脑海之中。

某个星系之中一缕辐射波的跃动，某个世界中一只破壳之鸟的鸣叫，诸如此类的信息灌注于江流的脑海之中，犹如风暴潮汐一般，无始无终，源源不断。

江流无限的接近名为“全知”的境界，从更高维度的莫测时空变幻，到更低维度的量子泡沫跃动，都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而那名为“全能”的境界，也似乎触手可及，只要一个念头，就能凭空缔造种种匪夷所思的奇迹。

恐怖也因此而来，因为那灌注而来的信息太过庞大了，虽然这种庞大，就宇宙的信息量而言，就像是关闭的水龙头，不经意间滴落了几滴水，但也足以彻底磨灭渺小生命的灵魂与神智。

而江流，在此刻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太上莫天歌低语着：“这是五阶合道之境带来的道化之危，速速运转道果，勿要被同化磨灭。”

江流收敛心神，随之运转自身的道果，一道道在刺眼与晦暗间变幻不定的佛光汇聚，化作一道贯穿时空的斑斓佛光洪流，江流，唐僧，小丑等人的身影在佛光中一闪而过，诵念着佛经，展现着庄严威能。

以道果分担宇宙根源信息的冲刷，倒是勉强支撑了下来。

江流从未如此刻这般，深刻意识到诸世诸我归一的道果之路，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这是四阶飞升之境后的必经之路，若无以无量量他我构筑而成的道果，根本无法承担这份同样堪称无量量的宇宙根源信息冲刷。

而这个时候，江流也明白如来佛祖为什么让他来找老君，因为老君演化的太上莫天歌真魔，掌握着匪夷所思的神通，能够让江流这个连五阶门槛在哪都还没摸到的新晋道果者，临时触及五阶合道的大门。

这是一个注定持续不了多久的“谎言”，但也足够了，抵达这个境界后，通过触摸宇宙根源信息，很多事情，不需思考，不需参悟，真理如写在白纸黑字上的答案，自然而然的映入眼帘。

莫天歌的人生虽短，但其道行之深厚，却是无以名状的恐怖，他背负的因果，乃是囊括古往今来上下四方之所有，他证就的道果业位，乃是万因之终果以及诸果之初因。

虽然很难说莫天歌是否真正抵达了这个境界，但体量放在那里的，欲要篡夺其因果，顶替其存在，也根本不是一两位仙家大能能够做到的。

即便是老君与如来，都需联袂而动，甚至不仅仅是祂们，所有时空海中铸就道果的仙家大能，都需为此出一份力。

而此刻，随着江流境界攀升，这个世界更多的真实随之暴露，江流察觉到，在这个太上真魔一言构筑的世界之中，有一个极其特殊的秘境。

江流只是迈出一步，便跨入到了这个秘境之中。

“徒儿你好啊，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来到老君构筑的这个信息密室之中！”一个背负长剑，提着酒葫芦，放浪形骸的莫天歌，向江流打着招呼。

江流此刻境界非凡，只是一眼就看透了这个莫天歌的本质，乃是剑祖吕洞宾演化而成的剑魔莫天歌。

“来来来，徒儿坐这边，且让我们师徒好好谈谈心。”两鬓斑白，眉目温柔而情深，有着难以言喻的成熟魅力的男子，却是观世音菩萨演化的极乐之魔莫天歌！

一声声招呼响起，江流放眼望去，却是一位又一位，版本花样繁多的莫天歌。

虽说每一位莫天歌，都只是法相，但也完全可以视作真正莫天歌的某一面，但听着这一声声徒儿，江流有种自己正在被诸天神佛仿佛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