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箭,时光如梭,转眼三年过去了,虎子这三年跟着二爷进了不少次林子,加上平时打靶练习,弓箭的使用愈发成熟,打个山兔野鸡的,十能中八九,甚至还跟二爷合力射死过一头300来斤的野猪。除了弓箭,二爷把自己会的功夫也全数教给虎子,长拳短打,十二步架,近身的蒙古跤,被人锁住如何解扣,多人与单挑该如何应对,加上弓箭……虎子跟一个待哺的婴儿一般全数吸收,认真练习,并且虎子聪慧过人,招式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到如今,碰得上的,已罕有敌手,二爷的评价也是,够稳,够狠辣。
除了武功,文治上,二爷也尽可能的来教导虎子,讲评书,说戏文,引经据典,循循善诱,家里虽不富裕,但东拼西凑加上打猎赚的点钱,二爷也给虎子找了一个私塾先生,起码要让他识文断字,明事理,懂是非。
虎子是一个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二爷教的,先生教的,他都会细细研磨,归纳吸收,随着时间的增长,虎子也到了碧玉年华,长期练武的原因,身材非常壮实挺拔,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走路生风,二目如电,虽然晒得黑了些,脸庞却依然清秀,剑眉星目,鼻直口方,只谢父母给了副好皮囊,兰子也出落成了大姑娘,亭亭玉立,一头如瀑的黑发,明媚皓齿,肤若凝脂,一双大眼睛不知道勾住了多少坏小子的心。
这些年不管二爷还是先生教的,都是要他与人为善,谦逊豁达,所以把性子养的很好,在村里的口碑是更上一级,到了这个年纪,十里八村的提亲一个接一个,二爷倒是很上心,但虎子却始终推脱,不愿应承,每到这时,兰子也总是站在虎子这边,说爷爷你着什么急,我哥这样的,得九天仙女才配得上,这些乡野村妇的,还真想飞上枝头野鸡变凤凰啊?
兰子这么说的用意,其实二爷和虎子都知道,二爷心里也很纠结,他是希望虎子和兰子在一起的,虽然都叫自己爷爷,但谁都知道包括虎子自己也清楚二人没有血缘关系,可二爷包括兰子几次暗示虎子,虎子都没有表态。
作为长辈,二爷很怕耽误了虎子的人生大事,愧对了孩子,愧对死去的爹娘,当初当着全村的面答应要管孩子直到自己死,这么多年的养育,也早就跟亲孙子没什么差别了。所以这才到处应承着相亲这事儿,可当事人不表态,他也不好在说什么,二爷这人还很开明,非但说不是亲生长辈,就算是,他也会很尊重后辈的意见,不会拿着长辈的派头压人,只能是让自己别闲着,万一能碰到呢,这么安慰自己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入夏了,外面鸟语花香,一派生机勃勃,可虎子家里却铺上了一层阴霾,二爷病了,病的还有些重,请了几个郎中,抓了不少副药也不见好,兰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睛经常哭的红肿,虎子也是寝食难安,到处寻医问药。
这日,兰子正在屋子里照看二爷,忽听门口有人高声问道。
“屋里有人吗?贫道路过此地,能否讨口水喝?”
兰子听闻外面有人呼喊,赶忙来到门口,但见院门外站着一个老道,身材高大,鹤发童颜,三缕须髯飘洒前心,手持拂尘,一派的仙风道骨。
老道见有人出来,弯腰深施一礼。
“无量天尊,这位施主,叨扰了,贫道乃是飞龙岭飞龙观的出家人,赶路行至此地,烈阳当头,口干腹空,望施主多发慈悲,施一些饭水于贫道,不胜感激!”
听闻老道来意,兰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
“道长客气了,您在这稍作休息,我去预备饭菜,马上就好。”
“多谢施主,贫道在此等候。”
老道说完,在院中磨盘旁坐下。
不一会儿,兰子端着一些饭菜,舀了一瓢水走了出来,放到磨盘上,略带歉意的说道。
“道长,好不巧,家人病了,在屋里躺着,怕受了风,也怕屋有浊气侵扰了道长,故此委屈您在院里吃喝一下,赔罪了。”
老道闻听此言,不禁的眉头一皱,端起葫芦瓢先喝了一口水,看来是渴坏了,一瓢水尽数被喝下,喝完把瓢放到一旁,问道。
“施主过谦了,敢问家里所病之人是施主何人?”
“是我爷爷,染病到现在也有个把月了,请了不少郎中,药也没少吃,但始终不见起色。”
说到伤心事,兰子又忍不住擦拭了几下眼角。
老道点点头,随即说道。
“今得施主赠与饭水,不胜感激,既能遇见,便是有缘,贫道不才,习得一些岐黄之术,如施主不嫌,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