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虎子没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五叔转过身，看着眼若寒潭的虎子，问道。

“虎子，你打算怎么办？走？还是杀了我？”

虎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之前最敬爱的男人，他带着自己打猎，打拳，玩弹弓，五婶每次有好吃的都叫上自己，缝缝补补，全给包了，二柱子跟自己亲兄弟差不多，这次还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他很挣扎，很痛苦，可当虎子看到地上的草席时，一切的一切仿佛被瞬间击碎，他的眼神再次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兰子死了！”

五叔听完眼睛缓缓一闭，仿佛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长叹一声，苦笑道。

“自作孽不可活，呵呵，这是我应得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孩子，但我求你不要为难你婶和二柱子，他俩什么都不知道。”

虎子没动手，而是继续说道。

“马六说你之前好赌，还赌输一个女人，是你相好的，所以你要报复，给我袖里箭，是不是就想增加点把握，好借刀杀人。”

五叔缓缓的点点头。

“马六是个畜生，死一万次都不嫌多，钱就算了，连人也不放过。”

说到这，五叔眼神明显变得凶狠，后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

“我没机会杀他，只能找人替代，我知道你功夫好，但毕竟年轻，没江湖经验，加上对方人多势众，我能做的，确实只能给你些兵器，再告诉你马六的样子。”

“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失手，被人抓住，为了活命，说这玩意儿是你的呢！”

“虎子，我从小看你到大，你什么样儿，我太了解了，聪明，仗义，你是不会干出卖人的事的。”

说到这，五叔顿了顿。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能回来，樊家的棺材一做好，我就准备把你二爷葬了，刻上你仨的名字，每年都会当自己家人那样祭拜。”

“兰子死你也不在乎吗？”

“在乎，但对比起让马六死，我心里更安生，他死，就没人扰我清净了，这么多年，我真得受够了…”

说完，五叔抱着蹲在地上，身体颤抖的抽泣着。

虎子看着蹲在地上的五叔，拳头攥紧又松开，再攥紧又松开，他的眼神也在冰与火之间来回切换，他不断努力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最后叹了口气。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