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到二叔身边,蹲下身攥住他的手。
“二弟,幸亏有你了!”
“大哥,您受苦了,弟兄们都等着您回去呢,咳咳…”
邹文博那一脚力道属实霸道,看样子二叔得回去休养上数月!
老者抚了抚二叔的后背,皱了皱眉头。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现在还受此重伤,安心养病,还有大事要干呢!”
这时料理完后事的小七回来复命,而后凑到虎子身边,说道。
“虎子,你刚才可把吓坏了!”
虎子一愣。
“怎么?怕我被打死吗!”
“那倒不是,嘿嘿!”
听他这么一说,虎子不禁翻了个白眼,但小七压根没察觉,自顾自的说道。
“是咱俩刚露面时,你对邹文博说的话,可把我吓坏了!”
“哦我说什么了?”
虎子故意问道。
“还说什么了!小姐当时可是在他手里掐着呢,你还这么激他,也不知道你咋想的,不过幸亏结果是好的,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虎子斜着眼睛看看小七,暗骂道:兔崽子,没我你家小姐早被废了,现在倒质问起我来了,你还一副大义凛然,护花使者的样子。
但余光一看,婉儿此时也在认真听着二人的对话,包括老者和二叔,见此场景,虎子也清清嗓子,义正言辞的回道。
“小七哥你多虑了,我那么激他是有原因的,不知道你是否有观察邹文博的穿着?”
小七挠挠脑袋,满脸疑惑。
“不就是正常的官府的衣服,披了个外氅,还有啥吗?”
虎子摇摇头,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不由得也装起了深沉。
“此言差矣,衣服是衣服,但细节就不是了,我过去也见过不少当兵的,有军容的也好,兵痞也罢,他们的衣服多少都是风尘仆仆,甚至丢盔弃甲,今天这些押运官兵走了几百里路,怎么可能如此整洁干净,可你看那邹文博,从官服到外氅一尘不染,与众位打斗时,官帽和外氅也是工整的放在一旁,由此我便断定,邹文博是一个极其重视自己仪表一人,所谓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我便想到用言语刺激他最重视的东西,迫使他的仇恨全放在我身上,自然而然就会不顾及其他,婉儿姑娘受到危害的几率也会大大减少!”
说罢看了看婉儿的表情,依旧认真的听着,于是又接了一句。
“不过这也是一招险棋,但迫于局势紧急,实属无奈,还望婉儿姑娘见谅!”
说完对婉儿抱了个拳。
婉儿赶忙起身回礼,柔声道。
“少侠,哦不,虎…虎子,你多虑了,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让你赔礼,言重了,言重了!”
虎子将一切看在心里,但脸上没露出任何变化。
“哈哈哈…”
老者听完也大笑着走来,一拍虎子的肩膀说道。
“果然是智勇双全,说得对,大丈夫做事就要干净利落,不能拖泥带水,婆婆妈妈最容易贻误战场,错失良机,虎子你做的对,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满脸通红的女儿,心中已明白一切。
老者继续对虎子说道。
“既然是恩人,老夫也不必隐瞒,老夫姓刑,名天下,江湖朋友抬爱,起个诨名,“南江帝”,这位是我老家的同族堂弟,刑守方”
说完指了下靠在一旁的二叔,虎子与其互相一抱拳算是相识,老者接着说道。
“想必方才已经听到小七叫我舵主,没错,我们都是袍哥会的,为了发展关外势力,也是为了破满清龙脉,所在在此设立了分舵,老朽不才,是关外分舵的舵主,当地叫斩龙会,意指斩断满清龙脉,半月前没想到被会中同门出卖,遭了牢狱,如今幸得恩人搭救,实在是缘分缘分啊,哈哈,如不嫌弃,我想邀恩人入伙,做我分舵的副舵主,共图大义,不知恩人意下如何!”
老者说完紧紧盯着虎子,虎子这也才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看着老者的眼睛,虎子感觉他是认真的,但自己暂时还没有答应的可能,一是涉世未深,还不知道对方的真正的底细是什么,贸然去了,只会给自己惹上麻烦,二是自己刚杀死一个官府之人,账大概率会算在斩龙会和这位舵主刑天下的头上,自己去了等于自投罗网,自己首要还是要尽可能寻父母的生前的事情,暂时还要隐姓埋名的行走。
想罢虎子一抱拳,笑着说道。
“多谢刑舵主的美意,看得起我,但在下独自行走江湖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