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回身收拾好包裹，重新背上，冷笑一声准备离开，没想到趴在地上的大乞丐突然开口说道。

“朋友，能不能给条活路，救我们一把！”

虎子一愣，好奇的问道。

“救你们？刚揍完就救，你闲还是我闲啊？”

说完起身又要走，见对方不理，大乞丐又开口说道。

“我们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还是要求你救下我这帮小兄弟，今天是我们交供钱最后的日子，可我们现在手里一分也没有，回去肯定又要挨鞭子，我还好，能抗几下！但这帮孩子成天连饭都吃不上，我真怕他们有扛不过去的，所以求你发发慈悲，借我们点钱，如果朋友你能帮忙，我…”

大乞丐说着艰难的起身，咬着牙忍住身上的痛苦，单膝跪地继续说道。

“我张大发愿双倍奉还，我虽然是叫花子，但说话从未食言过，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拼了命也会还你，求你了！”

说完双手伏地就要磕头，虎子见状赶忙伸手拦住，打量了大乞丐一番说道。

“你叫张大发？”

大乞丐点点头。

“借多少？”

“五两！”

“抢不成就借？你这玩的有点花啊，要是我不借呢？”

虎子盯着张大发的眼睛，眼神很是玩味，张大发倒是不惧虎子的眼神，也紧紧盯着，忽然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块空地上，捡起一块散落的砖头，冷冷的说道。

“那我愿意用我的一只手换您五两银子！救我这些小兄弟们。”

说罢两眼猛地一瞪，咬紧嘴唇，表情狰狞的举起砖头对准自己的另一只手猛的就砸了下去。

“大哥！”

几个还清醒的小乞丐不禁大叫起来，有几个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不敢去看。

“嗖、啪！”

“哎呦！”

张大发吃疼的叫了一声，砖头掉落在地，他甩了甩被不知什么东西击中的手，扭头看向虎子。

“你！”

虎子摆弄着手里的几个小石子，无奈的说道。

“哎，跟我玩苦肉计啊，你也不想想就算你砸了自己，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还玩上狠的了，你平时都这么整啊？”

张大发听完低下头，浑身有些颤抖，过了几秒，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真的没办法，最后一天，我怕他们死啊，死一个，我一辈子都不安生，呜呜！”

“大哥！”

几个小乞丐见张大发如此悲鸣，赶紧凑过来抱住他，有几个也跟着哭了起来。

虎子叹了口气，看着这些孩子，哪个又不是苦命的人呢，本来是当一帮小流氓想教训教训，现在倒升起一股怜悯之心，哎，也罢！

虎子上前将张大发扶起，从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子掂了掂，估计有个七八两，尽数递给张大发。

“给，拿去，够你交差了！”

然后又指了指地上还没清醒的几个小乞丐。

“拿盆水浇下就醒了，要是嫌费事，给俩嘴巴子也行！”

张大发接过银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撩衣服就要跪，虎子赶紧又搀住他，拧着眉嗔怒道。

“怎么这么喜欢跪，没完了啊，虽然是叫花子，但也是个男人，男儿膝下有黄金懂不，别动不动就下跪，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谢朋友，哦不，谢恩人。

听到恩人两字，虎子的思绪突然有些恍惚起来，刑天下、婉儿，二叔，婉儿，婉儿…！”

虎子猛地一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下来，一摆手回道。

“言重了，几两银子就恩人了，跟你的下跪一样不值钱，行了，就这样，我也走了！”

说罢不理张大发的挽留转身往外走去，走着走着就听到后面几个小乞丐围着张大发说着。

“哥，还能剩点，咱能吃点东西不？这两天就喝了一碗稀粥，都快饿憋了！”

“是啊，我连屎都拉不出来。”

“哥，咱下月咋办啊，你还得还人家两份钱呢，这算下来，咱下月得讨出来三份！”

“三份，我的妈呀，不得二十两，还不如今晚被打死算了！”

……

听到这些话，虎子再次停下，沉思了一会儿，转过身对众乞丐说道。

“我也有点饿了，走啊，一起吃点饭！”

小乞丐们恍惚的看着虎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大发上前一步，护住身后的小乞丐，很强硬的说道。

“大哥，你什么意思，这钱我们一定会还的，我们也不想去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