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一直挂着笑容，也许还是跟之前一样，他有的，能给大家做的，就是这一膀子力气，而且，从不吝啬。

没多会儿，张大发和陆家兄弟也洗完了，大家也都换好了合适的衣服，一个个在那美滋滋的互相炫耀着，脸上都充满幸福的颜色，栓子又最后挑了满满一缸的水给虎子备好，微微有些气喘的说道。

“哥，就剩你了，我给你来个最满的！”

“辛苦你了，一会儿让你二哥出去买酒买菜，咱也算乔迁之喜，晚上你可劲儿造！”

“真的啊，今晚上还有酒菜呢！”

栓子听完脸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眼里泛起绿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虎子暗骂句没出息的货，随即回道。

“当然是真的，你先去换你的衣服吧，这不用你了，留着肚子敞开了吃！”

“好嘞！”

栓子的嘴咧的更大，都快到后耳根了，一蹦一跳的来到偏房那跟张大发要衣服，虎子见人都走了，也把自己的破衣服都脱掉，但是没扔，而是放到一个水桶里泡着，自己则赤条条的跳进水缸里，闭上眼睛，沐浴这短暂的美好。

张大发把衣服都发放完，见虎子还在水缸里泡着，把剩下的衣服整理好，又把虎子的长褂单留出来，料理好这些起身走到虎子跟前说道。

“哥，还有啥吩咐的吗？”

虎子没睁眼，慢悠悠的说道。

“你领着几个兄弟去买些酒菜来，晚上咱给自己接风，庆乔迁之喜。”

张大发点点头，但没立马动身，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哥，别怪我多嘴，您那些银子虽然不少，但终归是有数，咱租了这宅院，置办行头已经花了不少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呢，这十张嘴…哥，你有啥路子没？”

张大发说话的声音越往后越低，最后甚至都有些听不见了。

虎子依旧没睁眼，手指敲着缸沿，嘴里哼着小曲儿，张大发见虎子不说话，更觉得自己确实多嘴不该问，但也不敢动，就这么在缸边儿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虎子哼完了小曲儿，把身子稍微坐直了些，终于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