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吕布拿着方天画戟来找潘凤决斗。
“你们几个给他松绑,快点,我赶时间,待会还要去关下对战那些叛军。”
“遵命,将军。”
两个小兵将捆住潘凤的绳子解开了。
潘凤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向帐外走了出去,此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一刻,这一幕,他昨晚已经在心里预演了几十遍。
这次一定能活下去!
“你挑一把武器吧,大刀还是长枪,能接我十招就饶你一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吕布挑眉道。
潘凤迈着十分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吕布跟前,待会儿他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抬起高傲的头颅,挺起他那健壮的胸膛,提起臀部,收腹,两腿分开约六十度,直直站立着。
这架势,这模样!
吕布心想这人怕是一个宁死不屈的忠将,想必是不会归降于他的,给他一个痛快得了。
扑通一声响起。
潘凤弯了膝盖向地上跪了下去,口中大叫道。
“拜见义父!”
吕布大惊,这给他整不会儿。
“你叫我什么?”
“我叫您义父呀!”
潘凤一脸诚恳。
“我吕布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你这么大的义子。”
潘凤掩面而泣,应该说是嚎啕大哭,鼻涕和眼泪都流了下来。
吕布和周围的士兵都惊呆了,因为潘凤实在是用力太猛了,谁都想不到他会来这一出,上一秒还是个威武不屈的好汉,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上将军,您是不知道呀,俺老潘一直被那韩馥欺负,老看他们不爽了,一直想叛逃了?”
潘凤已经完全代入进去了,继续飙戏停不下来。
“你是冀州韩馥的手下,他是你的主公,为什么要害你!”
吕布不解问道。
“那韩馥小肚鸡肠,嫉贤妒能,无能之辈,他还多次加害于我,虽然我是他手下大将,但是他总是同那袁绍一起谋害于我。唉!怪我遇人不淑,潘凤识主不明呀!”
“果然,你们这些叛军都是乌合之众,不要脸的号称有十八路诸侯联盟,十八只抢肉吃的狗,不如一匹独行的狼。”
吕布还是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叫我义父?”
潘凤一脸诚恳。
“韩馥实非凤之明主,凤一直想找一个盖世英雄当主公,而上将军就是凤的明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乃一世之雄也,得遇温侯,实乃凤的三生之幸。”
接着,潘凤开始进一步骚操作,他对着吕布磕头,把头狠狠地往地上砸。
连连磕了九个响头,方才抬头看向吕布。
“凤飘零半生,未曾得遇明主。早闻温侯之名,神之往之。公若不弃,凤愿拜公为义父。”
吕布的大脑CPU一下子转不过来了,今天这事着实让他想不到,这谁顶得住呀?
明明一开始他看上去还是一个不错的劲敌,摆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架势,还以为可以好好较量较量异常,一眨眼对手就跪了。
跪了还不说,还要认布做父。
潘凤的台词都是抄袭他吕布的,这样的话语他说了两遍。
但是潘凤更没有下限。
他明明看上去比吕布还老
一个看上去比你还大的人要拜你为父是什么感觉?
吕布在思索着杀不杀潘凤。
杀他吧,不太行,这个人太识时务了。
不杀吧,也不太对,总不能别人拜他为父,就不杀了吧,难不成阿猫阿狗都能拜他为义父。
“你呀你呀!潘凤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吕布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潘凤,仿佛是想从他身上瞧出点不服,只要有一点,就能下决心杀他了。
“我对义父的忠心天地可昭,日月可见。呜呜呜!”
潘凤伤心地滚在地上撒泼打滚,为了活命,潘凤是彻底不要脸了,只要多活两天,什么都有了。
昨天他已经看了虎牢关的城墙,城墙那是高的一批,自成天险,这关易守难攻,又有吕布坐镇,盟军输定了。
造反是没有前途的,只要跟了吕布,就不用再死了,比起性命,脸算什么东西。
打不过吕布,我就加入他。
打不过就加入,俺潘凤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