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果然是一群懦夫吗!何人敢与我一战?”
一人一马正在阵前骂战。
此人身穿西川红锦百花袍,外罩兽面吞头连环铠,坐下嘶风赤兔马!
得,果真是那人中吕布。
潘凤混在军兵中间啧啧称奇。
这吕布的卖相比他潘凤还强,看着就有点无敌,天上神将下凡也不过如此。
可他不只是卖相,他的实力也是天下第一,苍天不公呀!
看着神气的吕布,潘凤有些酸,酸死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吕布也无甚了不起,三姓家奴的他,名声已毁。天下英雄定会杀他,也蹦跶不了多久。
潘凤可是深深地知道了名声的作用,上次他阵前投敌,拜吕布为义父,结果就被一群大汉围着虐杀。
“吕布呀吕布,别看你一时风光无限,可你名声不正,你一个人能敌得过多少人呢,刘关张、夏侯惇这些人都不简单,以后你的下场应该比我那时好不了多少。”
想到这里,潘凤就感觉他又行了,任你武力无双,可能胜我无双潘凤。
哈哈,我不跟你打,你就永远赢不了我。
这时,我方骑马跑来一将。
正是那河内名将方悦,他手持一柄虎目龙纹吞星枪。
“有何不敢战你,吕布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吕布轻笑一声。
“好,你是叛军第一个有种的,报上名来!”
“在下河内,上将方悦,记好了。吕布,斩你者,方悦。”
方悦拍马,向吕布直直刺出一枪。
“唉,这一枪,势不可去尽,枪法在于灵动,方将军犯了大忌,第一招出枪不能用力过猛,应当留有余地呀!”
“谁,谁在说话?”
潘凤被这话一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对不起,小人胡言乱语!请将军见谅。”
说话这人竟然是个寻常的小兵,手中拿着长枪。
“原来,你也是个使枪的。难怪了,技痒难耐,我怪你作甚。”
潘凤仔细一瞧,却是个少年郎,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
“你这卖相也不错呀,快赶上本将军了,是个当将军的命。”
“小人岂敢,还差点远呢!”
这个少年有些惶恐,他才刚刚入伍参军,现在还真是一个小卒子,而眼前之人的穿着分明是个大将。
潘凤倒是来了兴致。
“你说这个方悦出招错了,那你说说,他能和吕布过几招呀!”
“这个,不太好说,但我看十招之内,方将军必败!”
少年有些迟疑,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趣有趣,我说五招!”
潘凤话音刚落,方悦就被吕布一戟斩落马下。
末了,人头落地,鲜血淋漓。
好惨!我的好兄弟!
此情此景,潘凤忍不住悲从中来,掩面而泣。
少年忍不住疑问出声。
“将军为何而哭?可是与方悦将军有旧?”
“非也非也,我与方悦素不相识!”
“那他死了,那将军为何要哭呢!”
“无他!可怜耳,我觉得他和我很像,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
潘凤接着说道。
“少年郎,你不会懂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砍头那种痛苦。可是这个我懂,死亡很痛。”
"很多的人,像方悦那样的人,像我这样的人,都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烧鸡和美酒吃!”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潘凤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息中,有一分悲哀,二分无奈,三分愤懑,五分不平。
“将军,我不懂你说的话,太过高深!”
这个少年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你要是能懂那就怪了,这些道理是本将军吃了多少苦头才顿悟的,你还太嫩了。”
"等你慢慢学吧,慢慢来,很多年会有机会赶上我的。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将军确实让人信服,高深莫测,可惜不能常伴将军身旁。”
潘凤觉得这个少年很对脾气,起码观感不错,眼里有光,和自己,不,和以前的自己很像。
这么年轻的小家伙,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