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阿言!”林思恒紧紧攥着微微颤抖的手,连呼吸都有些停滞。他不知道陈阿姨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宁愿用自己的命来逼迫他离开,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可是他已经离开了啊……
陈言抱紧贺湘,没有应话。
救护车的鸣笛声近了,没多久又远去,包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林思恒。他安慰着自己,陈言一定会相信他的,一定会的!
走出包厢,风吹过,带起了丝丝凉意,让他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掏出手机,吸吸鼻涕,给萧风凌去了电话,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还能找谁了。
“思恒?”萧风凌接到他的电话显然很意外。
“风凌,我想你了。”林思恒吸吸鼻涕,委屈蔓延至鼻头。
萧风凌听见他隐隐约约的抽泣声,觉得不对劲,“思恒?你怎么了?”
“风凌,我想你了……呜……”林思恒别的什么话都没说,他蹲在茶室门口,行人来来往往,偶尔投给他少许目光。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我在……海边小岛……”
“嘟嘟……”电话很快挂断了,林思恒失落的看着手机,直到屏幕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来,双腿已经发麻了,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怪异。
萧风凌刚刚签完一个合同,就接到了林思恒的电话。林思恒一般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这回,思恒可能真的遇到事儿了。如是想,萧风凌让助理订了机票往H市去了。
他到H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草草地在一家酒店住下,决定明天再去找林思恒。
林思恒睡不着,黑夜里他睁着眼睛看着上方,什么也没想。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贺湘满身是血的模样。她伸着染了鲜血的手,面上尽是狰狞:“思恒啊,别怪我!”
怎么可能不怪呢?
天亮了,微光透过窗帘照在林思恒的脸上,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起身,洗漱。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他努力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
萧风凌看见林思恒的时候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胡茬青黑,眼睛周围红肿一片,里头满是血丝。他几个箭步冲进屋子里,双手扶住林思恒的肩膀。
“思恒,到底发生什么了?”
林思恒微抬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随着睫毛的颤动,他的眼泪也滴答滴答的掉落下来。
“你别哭啊,思恒,跟我说说你怎么了?”
萧风凌急了眼,“唉,你什么也不说,唉……”他接连叹了好几口气。算了,等他哭会儿吧。
于是萧风凌转身关了门,两人到沙发上坐下。他一边给林思恒递纸巾一边叹气,“这是个什么事儿嘛!”
林思恒哭了好一会儿,用纸巾擦了擦更加红肿的眼睛,开口了:“风凌,阿言估计要恨上我了。”
萧风凌没明白,思恒不是出来散心吗?又怎么会再次同陈言搅和在一起?
“他亲眼看见我握着刀,那刀就捅在贺阿姨的胸口……”
“可真的不是我,我没杀人……”
随着林思恒的陈诉,萧风凌也沉浸在一次又一次的震惊当中,林思恒杀人,他是不信的,以前上学的时候就像个软柿子一样,随便来个人都能捏上一捏。
“陈言那小子肯定会相信你的,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他哪能不信你,更何况你俩不是还那啥过吗?他要是不信你问都不信萧!”
事实上萧风凌的话说得太满了,陈言还真不信人不是林思恒杀的,他知道自己的妈有多过分,猴子极了还会咬人呢,林思恒的小性子他是见识过的。
贺湘出了事儿,他那不靠谱的老爹这时候也来了,看着盖着白布的尸体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写满了不相信:“贺湘真死了?”
冯安心嘲讽的看着他,“可不是么,你不是想她死想很久了吗?”
陈松宇听着这话不乐意了:“什么叫我想她死想很久了?再说你这个臭婊子,我陈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儿啊?”
“要我说,死得好!哼,两个恶心人的玩意儿,我呸!”陈松宇看了一眼白布,又看了一眼冷着脸站在一边的冯安心,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他可没老糊涂,要说贺湘这死要是和冯安心内没点儿关系他都不信!
“爸!”陈言皱眉看着恶语相向的父亲,心里极其难受。
“怎么?我还说不得了?也就是你现在还觉得你妈是个好人!哼!”陈松宇冷哼一声,儿子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