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瞻行停下笔,接过何福的茶,轻呷一口。
“臣认为,决计不可再助长诚王的嚣张气焰,若是这饷银真下去了,只怕南边的局势更加不可控。”
萧瞻行闻言挑了挑眉,但口气依旧无奈,“可诚王不光是亲王,他还是孤的叔叔啊。”
段章皱眉道:“当初元帝将诚王调离京城,将其封地选在番禺,就是怕陛下继位会有阻碍,如今诚王的行径已然超出了一个亲王的范畴,还请陛下一定要多加防范,莫要为感情所绊。”
“况且,南边向来富庶,诚王这几年招兵买马,囤粮戍兵,一直动作不停,居心不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会现祸端。”
萧瞻行低垂眼眸,看着纸上刚写成的名单,玉扳指缓缓划动。
“段清许可回来了?”萧瞻行问道。
他派段清许亲去越地探查,已有数月未曾收到他的消息。
提起那个逆子,段丞相满肚子闹鬼火,要不是陛下看中了他,他早就被自己打死了。
“臣也未有他的消息。”
“嗯,无妨。”萧瞻行应声,放下茶杯,让段章先下去,至于诚王的事,等段清许消息传来再议。
段章离开后,一旁站了许久的何福才开口,“陛下,今日傍晚宫门落锁前,武安侯进宫了一趟。”
“哦,武安侯?他进宫来所为何事。”
“递了一块秀女的牌子就走了。”
萧瞻行勉强起了点兴致,“武安侯府上不是只有四位郎君吗?他来递什么牌子?”
“听闻是刚认下的义女,想来就是为了这次选秀才认的义女。”
“看来这选秀,武安侯还是不甘心想要跟着掺和啊,那女娘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