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月期待的问:“如何?”
萧瞻行将筷子递给沈柒月,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到底好不好吃,沈柒月只好也夹了一块肉。
看着沈柒月猛然皱起的眉毛,萧瞻行眼眸微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顾不了自己,沈柒月拿着帕子凑到萧瞻行嘴边,“陛下赶快吐出来,还未熟呢。”
萧瞻行看了她一眼,却将炙肉咽了下去,拉过沈柒月的手亲了亲,“孤觉得很好吃。”
“哪里会好吃,都没熟。”
沈柒月泄气的看着餐盘上的炙肉。
“孤听闻关外有西域商人,便是以生肉为主食,想来孤的昭仪定是从西域商人那边学来的做法。”
萧瞻行将人搂进怀里,看她心情不好,便逗她。
听萧瞻行取笑自己,看着他那双充满调笑意味的狭长凤眸,沈柒月鼓了鼓嘴,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嘶……”
听他吃痛出声,沈柒月慌忙道:“可是咬疼陛下了?妾未用力啊。”
松开唇检查,萧瞻行颈侧依旧光滑无痕,知道是他又逗自己。
沈柒月气的推开他,“陛下是觉得妾好骗吗?”
段清许和飞云跪在议政殿,殿中一片沉寂。
“确定没有遗漏?”萧瞻行看着手上的密折,开口道。
“臣这半年都呆在南边,所有见过诚王的官员,臣都记得,只是……”段清许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只是什么?”
“数月前便开始有一人频繁出入诚王府,臣原本想直接截了他,但又怕打草惊蛇,所以让飞云暗中跟着那人。”
萧瞻行问:“那人可是入了长安?”
飞云抱拳,拧眉回道:“正是,只可惜进了长安后,他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就失了踪影。”
“陛下,都是臣之错,臣一时大意跟丢了人。”
“无事,不怪你,他既然敢大摇大摆的进入长安,想必是有人接应,”萧瞻行挥了挥手,眼底划过一抹凉意,转瞬消散,“诚王府何如?”
“飞云追着人回长安的时候,诚王就开始宴请越州周边州郡的商户,陛下一直迟迟不肯批下军饷,诚王便打算开始向地方豪强征税。”
“哼,且随他去,这些年他不断招兵买马,挤压商户,越地的商户们应该早就不堪其扰了,”萧瞻行放下手中的密折,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到时候可就不止我们头疼他了。”
萧瞻行走下来,将跪着的两人扶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家中想来也许久没见了吧,都先回去罢。”
“是,谢过陛下。”
两人跪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