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怎么能瞒下来,他久不去学宫,学宫难道还能替他瞒着?我亦是刚入宫,又哪里会认识什么荣亲王?”
“是,我也知道这件事终归瞒不住,可是若是叫旁人知道了,沈家的颜面往哪里放?我在侯府今后又怎么抬得起头?”
知道现在不是说沈佑宗做错事的时候,沈柒月无奈的叹了口气,“阿姊,这件事还是要尽早通知阿父和侯府,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为好,不然二哥哥在狱中会怎样,谁都说不准。”
“宜芝的事情我想想办法,她原本也是清白出身,怎么就会沦落成了暗娼?”
沈柒柔却并不在意宜芝能不能出章台,觉得沈柒月宁可救宜芝也不愿意向陛下说几句好话,将沈佑宗放出来,脸色就沉了下来。
“宜芝品行不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阿娘将她打发卖了有何不对?你如今都是昭仪了,陛下又喜爱你,放不放人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沈柒月现下才是听明白,原来沈柒柔打得是这心思,眉眼跟着冷了下来,“先不说二哥哥作为儒生成天出入章台,这事若是叫陛下知晓了,他会怎么看二哥哥?
“二哥哥得罪的可是荣亲王,陛下的亲弟弟,孰亲孰远,难道还要我来提醒陛下?”
沈柒柔听完,被惊出一身冷汗,立刻软了声音,“阿姊也不是怪你的意思,阿姊只是太着急了。”
沈柒柔冷声,“阿姊若是真的为二哥哥性急,不若早些回去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告知了阿父与侯府,是要去向荣亲王道歉还是另做打算。”
扶礼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殿内两人都不说话,僵持着。
最后,沈柒柔站起身,“天色渐暗了,我也该回了,妹妹在宫中照顾好自己,双喜的事就先放一放罢,先解决了二郎的事再说。”
沈柒月哪里会不知道沈柒柔这是要用春喜和秋喜来掣肘自己,气得抓住了旁边的把手,指尖泛白,却没有办法,毕竟如今春喜和秋喜都在侯府。
扶礼带着沈柒柔走到宫门口,行了行礼,“奴便送三娘子到这了。”
“多谢扶礼姑姑了,昭仪在宫中还劳姑姑多费心。”
沈柒柔刚转身,就听扶礼开口道:“昭仪娘娘从前常与奴说起春喜和秋喜的事,说她颇为想念二位姑娘。”
“只昭仪娘娘是个性子软和的,不敢同三娘子直接要人,可三娘子终归要记得,昭仪她身份今非昔比。”
扶礼见她不说话,继续道:“若是因为思念两位姑娘,昭仪心气郁结,陛下追问下来,怕是三娘子也难逃责难,这话原也不该奴来说与三娘子听,希望是奴多嘴了。”
送走了沈柒柔,扶礼回了钩弋殿就见沈柒月还坐在美人榻上,神情哀伤。
知道她定是为了双喜的事难过。
“昭仪,三娘子要奴带话给昭仪,说是过几日就将春喜和秋喜送进宫里。”
听见扶礼说的,沈柒月眼神这才亮了起来,“扶礼姑姑说的是真的吗?阿姊怎么会突然松口了?”
扶礼点了点头,她语气向来平淡,“想来是知道昭仪想念两位姑娘吧。”
“如此便太好了,扶礼姑姑,快帮我准备笔墨,我要给春喜和秋喜写一封信,有事交代她们做。”
“喏。”
萧瞻行抱起被冷落在一旁的星月,逗弄,“才一日,你便被厌弃了不成?”
沈柒月放下墨笔,盖住星月毛茸茸的耳朵,“陛下胡说什么,叫她听见了该多伤心。”
“昭仪在写什么?这般认真。”
“白日里见了妾身的阿姊,陛下对妾的阿姊可还有印象?”
“自然是有的,不知道是谁家的淑女,跪在雪地里说自家阿姊是武安侯府的三娘子。”
沈柒月看着他揶揄的笑,推开萧瞻行的手臂,气鼓鼓道,“陛下就知道打趣妾。”
“你阿姊怎么了?”
“倒不是我阿姊,是幼时照顾过妾的一位婢子,后来被调去了别的院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沦落成了章台街的暗娼,妾就想着能不能帮帮她。”
“昭仪想要如何帮她。”
“她原本也是清白出身,幼时照顾妾时也很尽心,想来沦落娼妓非她本意,妾想着能不能将她赎出来,给她留些银钱,让她找个正经营生过活。”
萧瞻行将沈柒月抱进怀中,拿起她桌上的信看。
“陛下,可是有不妥之处?”沈柒月小心翼翼看他。
“昭仪想的很是周全,只是章台的暗娼并非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