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也就十几平米的样子。
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还有一个不大的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粉色的床单和被褥,桌上摆放的一只小泰迪熊,以及晾衣绳上挂着的几件女士衣物。
都显示出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
韩镖本身是个神经粗大的糙汉子,此时也显得有些局促。
一进房间他就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气,但是形容不上来,他不敢乱看也不敢乱动。
直到她看见白小纯从衣柜里取出一卷凉席,又铺上一块床单之后,他才上去帮忙。
“我睡床,你打地铺,你没意见吧?”白小纯不容置疑道,眼神打量着韩镖的反应。
虽然说气氛有点暧昧,但韩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这方面可不能打马虎,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脑袋的。
“当然,有地铺睡就很好了。”韩镖满意的点点头,脱掉鞋子躺在凉席上和衣而睡。
他并不是演的,而是真的觉得这就很好了。
要知道这栋楼里可到处都是诡异,现在只有白小纯对他还算友好。
而且他也确实急需休息。
他当警察这么多年,有时候为了追凶几天几夜都没合眼。
但都没有现在这样的困乏。
刚才在会所的时候就已经因为过度困乏而睡了过去,但那根本就不解乏。
此时他觉得浑身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恨不得躺在地上就睡觉。
躺在地上之后,睡意很快袭来。
白小纯见韩镖不像是装的,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她关上灯,旋即蹑手蹑脚的走到另一侧。
黑暗中她怕踩到地上的韩镖,摸索着来到窗前,把窗户开了个缝隙。
屋里有些闷热,白小纯的宿舍里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只有这小小的一扇窗,可以稍稍通风。
徐徐凉风吹来,厚实的窗帘微微摇晃,一缕绯红色的月光照进窗台。
没错,就是绯红色的月光。
白小纯坐到床沿上,脸上面无表情,好看的眸子泛起一抹猩红。
……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韩镖觉得地面好像在晃动,有一种轻微的失重感。
叮咚!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把他从睡梦中抽离。
他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眼前的情景让他困意顿时醒了大半。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电梯轿厢,熟悉的促销海报,熟悉的金属墙壁,熟悉的楼层指示灯。
电梯,十八层!
“草,我怎么又回来了?”
韩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杀死然后读档了。
但这次没有想起系统的提示音,又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他把手伸进口袋,脸色稍微平复。
他摸到了水彩笔,还有门禁卡。
摸了摸腰间,冻鱼也在。
之前获得的诡物还在,自己并没有读档重来。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刚才可是躺在白小纯的宿舍里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电梯里?
闹鬼吗!
韩镖死死的盯着楼层的变化,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他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电梯在16层会不会停下?
白小纯会不会上来?她还认识自己吗?
带着对于未知的紧张和恐惧,韩镖默默握紧了冻鱼,等待着电梯不断下行。
17层,16层,15层……
电梯没有任何停留,继续下行,韩镖微微错愕,他思考了一下,按下了六层的按钮。
这事情太蹊跷了,他觉得有必要去六层的会所确认一下。
然而,手指在按钮上连按几下,却是毫无反应。
韩镖诧异的抬起手,抬起了熟悉但又陌生的右手。
这右手拿过枪,握过刀,也干过手艺活。
但从未像今天这般陌生。
他的手指一开始是不受控制的胡乱抽搐,旋即咔吧一声,竟然直接反关节弯曲。
看着极度扭曲的右手,韩镖竟然没有感到丝毫疼痛。
他惊恐的伸出左手想要把手指掰回去,谁知那手指居然像是威化饼干脆弱,轻轻一弯就直接折断。
这还没完,在手指的断裂处,在手背乃至胳膊上,一层又一层白色的鳞片快速生长,旋即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