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柳霜霜正看着手中信条“辛未月癸酉日晚间取之,月”。
“花姑,你说我这么做对吗?”
一旁略显年长的妇人瞧着她迷茫的神情回道:“本是情缘所绊,你的执念又难断,言不出对错,既然已经做了,且尽力一试吧!”
“执念......这些年又何尝不在折磨我自己!”柳霜霜语气凝重。
“还是那句话,想开些,各有自己该走的路,这次你帮他算是尽心了,也别太为难自己,不要过于冒险。”
“我也如此想过,可是每次见他发疯难受,我总想能早一点帮到他。”
“关心是自然,只是,你是否也想通过这件事让他对你的情分多一些?”
柳霜霜显得有些难为情:“或许是吧!也道不清是为了证明什么,还是为了填补内心的歉疚!”这话里有柳霜霜对定世先的情感,那歉疚又是为何呢?
“无论为了什么,若你不想让当年的事被人所知,就一定要掌握度,早些抽身。”花姑语重心长地劝她。
“我知道!一会儿我要出去,两三日便回,偏院那边还请你多留意些。”
“放心吧,你早去早回!”花姑应着。
柳霜霜下山,顺道给定世先送去柳灵抄写的“六绝平心法”,交代他修习此法对抑制体内的火狐残息有帮助,之后便御剑前往乌松山。心里有对徒弟安危的关心,也有对取得凤盏的期盼,想尽快赶去帮忙。
到了乌松山,已经乔装的柳霜霜没有带佩剑,藏于离房子稍远的一棵树上观察。
果然,没一会儿,有两人打斗着越过房顶,一追一逃来到了林场。大致能看出后面追的人是乌松山衣着,前一位着黑衣,看身形应该是柳月没错了。
从招式来看柳月主要是防御和逃跑,乌典紧追不舍,一时难以摆脱。接着,一些听闻动静的乌松山弟子赶来。这时,乌崖青也到了:“你是谁,夜袭我乌松山所为何?”
乌典有些心慌地朝他爹望去,毕竟对方抢的是凤盏,若让人知道在他这儿,可就不好解释......
柳月则趁这间隙跃起想要离开,哪料乌崖青迅速运功朝她而来,一掌拍在肩头将其打飞,身上的布袋掉落一旁。
见状,柳霜霜冲出接住乌崖青第二招......乌典径直奔布袋而去,却被柳月阻挡。
毕竟隐藏了身份,师徒二人不便与他们继续纠缠下去,不然很快便会被识破。柳霜霜跃至柳月身旁击退乌典道:“你带东西走,我断后!”
看清二人意图,乌典一着急运功催动了布袋朝自己而来,柳月欲夺却晚一步没有得手,见柳霜霜与乌崖青过招顾不上这边,欲下狠心,却见柳霜霜忽然冲过来揪住乌典朝她喊:“走!”。
乌典转头看向乌崖青,却眼睁睁看着他被打落山崖,随即是响彻黑夜的叫喊声“爹,爹......”
随着视线渐远,乌松山一些举着火把匆忙往山下跑的弟子们,喊着“师傅!”“庄主!”......
山间,师徒二人带着被打晕的乌典落于一处,将他放倒在地并取出身上的布袋,柳霜霜打开确认是凤盏,面露喜悦之色。
“师傅,你怎么来了?”柳月问。
“想来看看你能否顺利完成任务,也幸亏及时赶到,不然怕是又要失败了!”柳霜霜看着她。
“我办事不力,请师傅责罚!”柳月低着头:毕竟刚才的状况确实被困住了,若没有师傅相助,别说取凤盏,自己脱身都困难,一旦被发现真实身份将影响整个师门。
“你呀,心太软,方才明明有脱身的机会,你却出招力度不够,未让他知难而退。”
“师傅,我......”
“东西既已拿到,责罚就免了,你只需记住不是每次遇到困难都会有人相助,事情办砸了影响的不是你一个人,要成长的是你自己。”柳霜霜告诫她。
“是,谢师傅教诲!”
“你应该知晓,无论何时,一旦有对师门不好的影响,我们是不会保任何一个人,所有罪责只能是自己扛!”
“徒儿明白!”
柳霜霜看向一旁的乌典示意道:“弄醒他!”
乌典迷蒙的看着眼前两人,想逃走却发现使不上劲儿,嘴里念着:“你们是谁,为什么抢凤盏?快放了我,我是乌松山少主。”
“少主,你们庄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顾及你这少主身份不成?还是你认为,以你的身份能活得久一点?”柳霜霜言语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