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视线投向床铺上,捂着疼痛的左臂,话锋一转,装疯卖傻:
“好痛,我要死啦,我是谁?我在哪?剑,呃,床来!”
他一个飞跃,扑向柔软的大床,被褥一盖,谁也不爱,主打就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无赖啊!是不是玩不起!默写蹲到床边,手指戳了戳被褥,呼喊:
“大哥,最大的别墅,小凡,最贵的车,臭小子,万水千山......”
裹在被褥内的严凡一阵头大:
“万水千山总是情,别吵我睡觉行不行?”
“你个骗子!”默写对着被褥就是一拳,生气地坐到椅子上。
台灯的碎片布满桌面,黑暗中,月光让默写的脸颊和卧室的事物清晰可见,一双黑眸深邃,宛如无尽夜空,诡异莫测。
凝眸远处的人工湖,默写心有余悸,腹诽自语:
“如果这一击对准我,怕是瞬间魂飞魄散,这小子倒地经历了什么?睡一觉就变得更加强大?脖子处的暗红纹身又是什么?”
“三年了,我们几乎天天待在一起,如果有异样,我不可能没发现,似乎从那天他带着严灵去祭奠父母后开始不一样了。”
没过几分钟,严凡平稳的鼻息响起,睡得很熟,很累。
默写起身,轻手轻脚掀起一部分被褥,露出男孩的脑袋,避免呼吸不通畅。
伸手将严凡鬓角凌乱的黑发弄到后耳,默写眼神泛起慈爱的情绪。
“如果我没被抓去充军,我和她应该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帅气的男孩,一个幸福的家庭......我等你,这三个字支撑了我七年,也是在战场上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唉,就像你说过的,终究是错付,时间改变了一切,改变了人心,孰是孰非不重要了。”
“小凡,有你陪伴,挺好,晚安。”
就在默写忍不住伸手想要温柔地摸一下男孩的侧脸时。
严凡突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