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睡啦！昨天才高考完，你今天就赖床！”

“我数到三！一！二！三！”

“嘶！”严凡猛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肩膀被妹妹咬着，疼痛感席卷脑海，瞬间睡意全无，“小铃铛，松口！你属狗的吗！”

严灵紧紧咬着肩膀，伸出十根手指。

“你狠！”严凡一脸肉疼，“十颗就十颗，赶紧松口！”

角落，默写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无奈道：

“拜托，你们俩能不能别闹腾，我还没睡醒呢，人家兄妹是相亲相爱，你们兄妹是相爱相杀。”

严灵松开嘴，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故作乖巧地抱着严凡脖子，亲了一下侧脸，看着默写，道：

“哪有，我最爱哥哥啦，老默默，你不懂，思想太落后。”

老默默？我......默写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开始，他觉得小丫头挺懂事，挺可爱，后来才明白，这就是古灵精怪的小魔女，比严凡还要难搞，学习与模仿能力又强。

抱着小铃铛，严凡踱步洗漱室，正准备洗漱，就听见敲门声。

“这个时间段，姐姐应该在公司吃饭才对，会是谁呢？”

放下牙刷，他走去开门，竟然是叶紫璇。

脸型微胖的女子目光沉凝，钟灵毓秀的气质天生丽质，进屋后，俨然开口，“徐沫安逃走了。”

“逃走了？”严凡怔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坐在单人沙发上，摸了摸怀里妹妹的脑袋，口吻无所谓，“这跟我没关系吧，他身份暴露，怕你们醒目者找麻烦，逃走也在预料之中。”

他对于徐沫安的评价不是很好：阴险、杀戮果断、爱读取别人内心秘密、演技派、喜怒不表现脸上，看似温柔实则残忍，面具人。

从第一次接触，他就感觉这人不对劲，拿着一支钢笔，总能准确判断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这种人最可怕，毕竟，谁心里都有秘密。

叶紫璇右手玉镯子光泽美丽，掏出手机，翻了一张照片，递过去。

云里雾里的严凡接过手机一看，大惊失色。

这张照片的光线很暗，周围全封闭，没有窗户，看起来像一间地下室，斑驳陆离的墙壁里镶嵌着几盏独特风格的灯，焰火微弱，仿佛一吹就灭，整体氛围阴森。

靠墙的位置有一张铁桌，上面摆满各种手术器具，桌面布满暗红粘稠的血液，桌脚化学器具碎片和锋利玻璃碎片堆积，染血的手术刀、镊子、锯齿等令人生畏。

最可怕的是中间，七具衣裳褴褛，皮肤干瘪，双目空洞的尸体被吊在半空，跗骨之蛆蠕动，凄惨到不忍直视。

呕！呕！

严凡木讷两秒，哪怕见过死人，见惯幽灵，也感到胃部一阵翻滚恶心，干呕两声，幸好没吃东西。

“这家伙，太变态了吧！”

叶紫璇点头，肃穆表示，“徐沫安住在城边的别墅，这是别墅隐藏地下室的一幕，法医鉴定过，一共十二具尸体，死亡时间超过一年，被特殊处理，死者身份还无法确定，王队怀疑徐沫安在进行某种‘禁忌’实验。”

“你往后翻，还有一张照片。”

严凡拿着手机，举得比较高，不希望严灵看到这些画面，手指滑动，一张背景差不多，但拍摄方向不同的照片引入眼帘，墙壁写着七个血红字迹：我会一直盯着你。

血红字迹下方是一张病例表，姓名处醒目的两个字：严凡。

“卧槽！这家伙有病吧！一直盯着我？我又没招惹他！”严凡忍不住爆了粗口，越想越离谱，就跟无辜躺枪一样。

“所以我才来提醒你。”叶紫璇后仰靠着沙发，精神疲惫，“凌晨三点到现在，我们跑了不少地方，没抓住徐沫安，那个叫杜怀礼的人更加找不到，我们还去了一趟青城理工大学。”

她叹了一口气，“很棘手，星夜和星空姐妹俩竟是青城富商的女儿，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敢随便抓人，简单调查，这对姐妹俩从小就特别优秀，也安分守己，至少表面很乖，应该没害过人。”

“哪怕知道她们属于恶语派的成员，可我们是警察，讲究的是证据，无缘无故去抓两个大学生，家庭背景又不弱，真闹起来，王队也担不起责任，只能静观其变。”

“哥。”严灵扯了扯哥哥的衣袖，想要看手机。

严凡可不想妹妹担忧，随手一滑，顿感惊愕，居然是一张叶紫璇的泳衣照，看背景，在粉色主调的卧室里自拍，还比划非常萌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