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贴有标签,写着年份、产地等,应该是用来收藏的好酒。
“一位爱喝酒的博学者吗?还是说,不想喝酒的老人不是一位好的收藏家?”严凡无声自语一句,跟随白月儿端坐长沙发。
女仆倒了两杯红茶,礼貌微笑,转身上二楼。
严凡左顾右盼两眼,蹙眉道:
“灯光太暗,感觉很压抑。”
“听说古藏先生眼睛有问题,受不了强光,白天几乎不出门,晚上也就在附近散散步。”白月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种红茶有些苦涩,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摇摇头,缓慢放下。
两人闲聊了差不多三分钟才听见二楼传来脚步声。
哒踏,哒踏,哒踏。
脚步声沉闷,步伐很慢。
等下楼,严凡才看清这是一位苍老的人,七十二岁高龄,头顶也就几缕银白色发丝,身体形销骨立,尤其脸颊,微微凹陷。
老者拄着拐杖,在女仆的搀扶下走到沙发区域,明明二十度左右的天气,却裹着一件灰白的毛绒大衣,一副怕冷的样子。
“古藏先生。”白月儿起身打招呼。
下一秒,古藏浑浊的瞳孔骤然缩小,甩开女仆,一把抓住严凡的左手,直勾勾盯着规则书,嗓音粗糙沙哑质问:
“这书,是你的?”
突如其来的行为令严凡皱起眉头,侧目一眼白月儿,淡然道:
“是我的,你知道这本书的来历?”
古藏后退两步,咽了咽唾沫,呼吸变得急促,“你跟我来。”
“只准你一个人跟我来!”他再次出声补充。
严凡满头雾水,搞不懂这位老者要干嘛。
“你坐一会,我去看看。”严凡拍了拍白月儿的肩膀道。
......
哒踏,哒踏,昏暗地下通道,古藏前面走着,严凡后面紧随。
谁也没说话,墙壁镶嵌的煤气灯映照两人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气,诡异的呓语环绕耳边,越往下走,越是不详。
一小段路,足足走了五分钟,尽头是一扇铁门。
古藏伸手握住拉杆,往下一拉,铁门缓缓打开,低沉提醒:
“别乱碰里面的任何物品,如果你不想沾染诅咒的话。”
诅咒?开玩笑,我一身诅咒,早就习以为常,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主打随缘......严凡腹诽自嘲,进入铁门内。
地下空间不大,相当于两个客厅,左右两侧摆放柜子,中间还有一排玻璃柜,放置的物品千奇百怪,样貌也怪诞,比如三只眼睛的怪物头骨,自杀的洋娃娃,无脸男弹奏的玩具琴,黄金打造的圣杯等。
霎时,严凡肃穆起来,斟酌道:
“诅咒?不对,是邪恶与不详!古藏先生,你胆子挺大,在自己别墅的地下收藏数百件危险物品,不怕某一天它们暴动?”
古藏面无表情,呆呆看着一切,侃侃而谈:
“这是我毕生心血的藏品,每一件都有一个故事,它们不会伤害我,因为,我给了它们一个家。”
“我知道,你们这些觉醒者对危险和死亡比较敏感,放心,只要你不触碰,它们不会伤害你,带你来此,是希望你看一件我无法控制的藏品,危险程度比这些藏品加起来恐怖千万倍。”
一听,又联想到对方之前的反应,严凡心跳陡然加速,试探问:
“一本书吗?”
“对,一本书,一本我打不开的书。”古藏走到角落,掀起藏宝箱,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小心翼翼放在玻璃柜上,幽幽讲述,“这本书是我三十年前所得,当时我和妻子在希望之城赚了一些钱,打算搬家,就来到这条富人街,看中了这栋别墅......我们都爱收藏古董和陈旧的物品,比较念旧,打算将地下开辟出来当作收藏室。”
“我们雇佣了二十人进行挖掘,其中一人就挖到了这个铁盒子。”
“那人太贪婪,以为铁盒里拥有宝藏,私自带回了家,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那人吊死在卧室内,心脏被挖走,死得挺惨。”
古藏解开扣拌,双手颤抖地掀起铁盒,一本乳白色封面的书籍映入眼帘。
一瞬间,地下室的温度减低,煤气灯的焰火忽明忽暗,墙壁浮现出一双双恶魔的眼睛,血液从这些眼睛里流淌,覆盖地面。
一只血手升起,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严凡左手怀抱的规则书受到影响,与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