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会议结束后纪非白没有跟祁墨一起回来,又是忙得不见人影。
跟祁甲通过电话后,祁墨穿着睡衣从房间出来,下楼时正好瞧见从外面回来的纪非白。
祁墨有些诧异,纪非白今日回来倒是挺早的。
“哥,回来了!”从楼梯上下来,祁墨有些兴奋迎上去。
正准备上楼的纪非白扯开衣领,“嗯,还没睡?”
“还早,对了哥,你吃饭了吗?要不要让他们备点吃的?”
“在外面吃过了。”
纪非白说着就错开他往楼上走,刚跨出几步身后的祁墨又喊道:“哥,今天累吗?要不我们喝点?”
纪非白回头见他满目期待,心想自他回来两人确实也没坐下来好好聊过,于是点头答应,“可以,你先把酒备上,我现在一身汗不太舒服,先上去洗个澡再下来。”
祁墨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笑得眉眼弯弯,“好,你去吧,我等你。”
“嗯。”
纪非白点头转身继续往楼上走……
纪非白洗好澡从楼上下来时祁墨已经将酒端到客厅的茶几上,自己也靠着沙发在柔软的地毯上坐下来。
祁墨曲着一条腿坐着,纪非白走到他面前时他才从发呆中回神。
抬头看到纪非白的那一刻祁墨愣了一会儿。
入秋渐凉,眼前的纪非白穿着一件薄款白色毛线衣,祁墨一直都知道他比较怕冷。
头发下垂盖在额前,没有正装时的成熟与内敛,祁墨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长不大的少年。
见他不是自己发呆就是看着自己发呆,在他身旁坐下的纪非白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阿墨,想什么呢?”
“嗯?哦,没事,就是看哥你这么穿感觉有点年轻。”
纪非白白他一眼,“切,你这话说的我好像很老了似的。”
他才二十八岁,而立的年纪都还没到呢,可不正是年轻的时候么?
“呵,不老,哥在我心中永远年轻。”祁墨一边笑着打趣,一边坐直身子给两人各倒上一杯酒。
纪非白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坐着,从他手上接过酒杯时不禁打趣,“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
“呵。”祁墨笑了一声,将酒杯往他面前伸,“来,祝我们青春永驻,永远年轻!”
“切!”纪非白一边摇头笑他幼稚,一边又抬起酒杯与他碰杯。
“叮!”
同时仰头喝了一口,纪非白突然有些感慨,“我们有多少年没这么坐下来好好喝过酒了?”
祁墨眼波微荡,“差不多十年了吧!”
他记得他们最后一次像今天这样一起坐在客厅喝酒,还是他十六岁生日那天。
那时纪非白已经快成年,开始像个大人管着他让他少喝酒,那顿酒还是他以生日为由跟他求来的。
纪非白开始堕落是从他十八岁之后。
成年的他开始接手家业,老爷子希望他能成才,逼得越来越紧,却没想到直接将他逼入歧途。
自那以后他们两个连心平气和说说话都很难,更别提坐下来喝酒了。
“唉!”纪非白突然老气横秋叹一口气,“没想到一眨眼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恍惚间还觉得像是昨天的事。”
他一句话又将祁墨拉回现实,祁墨转头一脸认真盯着他的脸,“哥,你还在怨我吗?”
纪非白似乎能听得出他问的是当初他和他妈的那个对话,但又不太确定。
毕竟他当时走得急,连和祁墨撕破脸的机会都没有,他到现在都以为祁墨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出国。
不确定就装傻,纪非白仰头灌下一口酒,“啊~怨什么?”
“哼。”祁墨低头浅笑,也不戳穿他,“就是怨我和你争家产呗!”
纪非白一愣,接着又笑着伸手去蹂躏他的头发,“哎呦!我家阿墨这是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相比家产,他更在乎他俩的关系,他不想跟祁墨站在对立面,更不想伤害他。
所以得知他要跟他争家产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掰弯他而不是除掉他。
掰弯祁墨除了要报复纪淮之外,他也只是想让他跟他有同种感受罢了。
见祁墨还是目光真挚地看着自己,纪非白移开放在他脑袋上的手,“虽然你不愿改姓纪,但你现在也是纪家人,这家产多少也该有你一份。”
“至于你能拿到多少,那就得凭你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