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非白没事,祁墨松了一口气,扯下他头发上沾到的杂草,“你没事就好。”
祁甲赶忙从斜坡上跑下来查看二人的情况,“老板,您受伤了!”
闻响也准备下来,但看了一眼那又陡又滑的斜坡,最终还是放弃,在上面大喊:“老板!祁总,没事吧!”
“阿墨,疼不疼?”
看纪非白眼眶都开始泛红,祁墨轻声哄着他,“哥,我没事,一点小伤,没关系的。”
“来,我们先上去。”祁墨先起身再去将纪非白拉起来。
地上潮湿,滚下来的两人身上湿一大片,有些狼狈。
闻响在上面将二人的举动和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从进入这里到刚才,祁墨对纪非白的关注早超出兄弟情。
如果不是时刻将余光放在纪非白身上,祁墨怎么可能总能在纪非白遇险之前及时将他拉回。
纪非白当局者迷,他这个旁观者也该看清了。
“呵。”闻响讽笑一声,他居然真的信了纪非白的鬼话,相信祁墨单纯!
现在仔细想想,原来自己从来到岭南遭遇的一切都绝非偶然。
指甲掐进肉里,闻响眼里迸发出几道恨意,祁墨,真是好算计啊!
可气虽气,闻响又觉着这样心思深沉的祁墨反而更有魅力。
欣赏夹杂不甘,闻响心中五味杂陈。
正好,现在确定祁墨喜欢男人,那也省得他掰了。
这个男人,他非要得到不可!
爬上来时见闻响脸色比吃屎还难看,纪非白有些疑惑,“闻助理,你怎么了?”
闻响脸上表情转变极快,“哦,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们的情况。”
闻响朝祁墨伸出手,“来祁总,我拉你上来!”
“我可以,谢谢!”祁墨大跨步上去后又转身去拉纪非白,“哥,来!”
祁墨礼貌拒绝印证了闻响心中猜想,祁墨不喜欢除纪非白以外的人碰他。
嘴角勾起的冷笑一闪而过,智商回脑,闻响越发冷静沉着,毫不气馁。
“阿甲,把这树枝和树叶掀开。”祁墨指着纪非白刚才陷进去的地方对祁甲道。
“是。”
小心翼翼靠近,祁甲将树枝翻开后一个大坑映入眼帘。
缓缓凑近将头往里面探,纪非白没忍住怒骂,“操!我差点被捅成筛子!”
面前的圆形大坑里竖满削得尖锐的木头,设下这个陷阱的人就没打算留活口。
现在看着纪非白都觉得有些后怕,他看一眼便快速退回来。
祁墨眸色暗沉,看来背后那人还真是想方设法弄死他们。
纪非白视线再次落到祁墨还在流血的伤口上,赶紧上前拉着他找个地方坐着。
“阿墨过来,先把你伤口治一下,还好我提早有准备。”
祁墨乖乖在石头上坐下,纪非白蹲在他面前打开背包不断翻找。
他和祁墨截然相反,祁墨有强迫症,什么都要归类放整齐,他就是什么都塞在一起。
以前上学时纪非白就什么都往书包里乱塞,祁墨看不过去也不敢说他,总会在晚上写完作业后默默帮他收拾。
那时纪非白还总打趣,说祁墨比他妈还像他妈。
“呵,你东西啊又乱放,现在不好找吧?”看他翻半天就找出一节纱布,祁墨没忍住笑着打趣。
纪非白不屑瞟他一眼,“呵,小看老子?”
他说着就将背包翻过来,里面的东西哗啦洒落一地。
纪非白的包里还真是什么都有,手电筒大小的电击棍,简单的医疗用品,润唇膏,开过的口香糖等。
祁墨扶额哭笑不得,强忍着现场给他收拾的冲动。
纪非白从一堆杂物里翻找出酒精和棉签,祁甲这时也蹲下来,“纪少爷,我来吧。”
“不用,我来。”
好歹祁墨也是为救自己受伤,就算他不是自己弟弟,纪非白也不至于这么没良心。
这时闻响也走过来,用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老板,还是让我来帮祁总包扎吧,我以前学过一点紧急治疗。”
纪非白抬头看他,闻响又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纪非白很快了然。
他都快忘了叫闻响过来干嘛来了。
“行,那你来!”他将酒精和棉签递给闻响。
纪非白都这么说了祁墨也不好再驳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