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我已经全部交代,你们还想怎么样?”
荒芜野外一个废弃房子里,被绑在架子上的陈三身上衣服褴褛,伤痕累累,但眼神依然不服。
站在一旁的祁甲手上的长鞭沾满血迹,这就是这几日折磨陈三的刑具。
要不是祁墨不想在纪非白面前暴露残暴的模样,陈三又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陈三原名赵武,是个被通缉的诈骗犯和强奸犯,早些年为了活命逃到杨村躲起来。
经过这几日的鞭打,他交代这次杨村和茶园矛盾全是他一手策划。
知道纪天睿风流,他故意介绍村花阿曼到茶园上班。
后来阿曼出事,纪天睿想用金钱掩盖,他又怂恿阿曼父母报警将事情闹大。
知道杨村村民团结,他故意激化矛盾让村民过来砍茶树。
几个村民被关进去后,他组织村民上门讨要说法,明知杨松有心脏病,他组织时故意叫上他。
他谋划这些以及想谋杀他俩,全是有人指使。
“行了阿墨,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就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吧。”
纪非白浪,但怎么说也还是个好公民,还没坏到杀人灭口的地步。
“我知道了哥,这里太脏,让阿甲先送你回去,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回去。”
闻言阿甲将手上的鞭子递给阿乙朝纪非白走过来,“走吧纪少爷,我先送您回酒店。”
“行吧。”纪非白看了陈三一眼后转身离开。
目送纪非白离去,祁墨转身再看陈三时又换了一副面孔,嗜血阴戾,步步逼近陈三。
“不,不是说要把我送给警察吗?你,你还想怎么样?”
这几日都是纪非白和祁墨一起审问他,陈三没见过祁墨这种表情,顿时吓得声音打颤。
“哼,就这样送给警察?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祁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朝阿乙伸出手,“刀!”
阿乙抽出插在后腰的匕首放到他手上,祁墨握着缓缓走到陈三面前。
“你,你想干嘛?”
祁墨脸上的笑容令陈三毛骨悚然,突出的眼珠子一直盯着贴在脸上冰凉的匕首。
“花钱让你挑唆茶园与村民关系,将纪天睿拉下马的人不是纪钟,对吧?”祁墨问道,声音阴冷肯定。
“你,你怎么知道?”
陈三诧异,用钱收买他挑事和收买他杀他俩的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但他只敢把所有事都推到纪钟身上,因为另一个人太歹毒,他不敢惹。
他以前不是瘸子,他的腿就是那人让人打断的。
祁墨嘴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弧度,“当然是猜的。”
自从发现茶园资金流失,他开始让阿甲暗中调查,这挪动茶园资金的人确实是纪钟。
纪钟既然从中占便宜,自然不会傻到揭发纪天睿让自己也处于危险境地。
那就只能说明拉纪天睿下马的另有其人,至于那人是谁,祁墨已经猜到。
这惦记纪家家产的又何止外家人。
就是知道那人隐忍可怕,所以他才不希望纪非白这么早回来。
外家人他尚可对付,他害怕的是那人嫌纪非白碍事想除掉他。
那人手段不比他少,真有那天,他不能保证以自己的力量能护得住纪非白。
闻言陈三眼神躲闪,露出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我是不可能告诉你是谁指使的。”
那人收买他时说过,他要是敢暴露指使人是谁,那他一定会生不如死。
弄死人的方法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也很多。
回想起那人当时可怕的眼神,陈三现在都觉得头皮发麻。
“是吗?那就试试吧!”
祁墨嗓音阴冷,刀尖从陈三眼角开始往下割,一路下滑,皮开肉绽,鲜血喷涌。
“啊……”痛感袭来,陈三依旧咬紧牙关。
“哼,看来嘴还挺硬!”
祁墨说着重新抬起匕首放在他另一边脸上。
就在他准备再次下手之时,身后突然响起祁甲的声音。
“纪少爷!”
祁墨猛回头,纪非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神情呆愣。
“哥?你,你怎么回来了?”
祁墨转身赶紧将匕首藏在身后并试图用身体遮住陈三。
现在的祁墨笑容无害,但纪非白已经瞧见他刚才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