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期间司洛好像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一直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可每次回头发现那人不是傅堔后他又失望至极。
眼睫毛闪动几下,病床上的司洛眼看就要苏醒,纪桦霖见状赶紧凑上前去。
一直握着他手的傅堔这时却突然站起身慢慢往后移动。
眼睛刚睁开还不太适应,司洛盯着天花板眨了几次眼。
“小羽?”纪桦霖声音不太好听,但能听得出他已经尽量放柔。
司洛闻声转头,看到他一脸狰狞伤疤时有些疑惑,“你是?”
“小羽,我是爸爸。”
“爸爸?”
这下司洛更加疑惑,他是死了吗?怎么突然多出个爸爸来?
“对,是爸爸。”
“洛洛!”另一侧的纪非白喊声将司洛拉回现实。
“纪哥,墨哥。”
见到他们司洛才扯出一抹笑。
“嗯。”纪非白点头,“人醒了,傅……嗯?人呢?”
转头发现病房里已经没有傅堔的身影,纪非白不解看向祁墨。
祁墨用手指轻点两下自己的脸颊,纪非白瞬间了然。
“对了纪哥,堔哥他,没来吗?”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傅堔,司洛有些失落。
“他刚刚出去了。”纪非白跟他解释。
“还有,这个真是你老爸,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家人吗?他就是你的家人。”
司洛相信纪非白的话,但转头盯着纪桦霖看半天还是很陌生,难以启齿。
“没关系,你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慢慢来,爸爸给你时间。”
“嗯嗯。”司洛点点头。
司洛身体还很虚弱,聊了一会儿又睡过去。
纪非白和祁墨从病房里出来时傅堔正倚靠在病房门旁,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祁墨轻声关上房门,纪非白抱着手臂一脸稀奇看向傅堔。
“你不是不喜欢洛洛么?怎么还怕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确定司洛脱离危险后傅堔才愿意医治脸上的伤。
医生给他处理伤口时他看了一眼镜子,伤口狰狞,口子又大,放在脸上很不好看。
医生说这要是处理不好可能会留一辈子疤。
“我……”傅堔语塞,难得一副吃瘪的表情。
纪非白笑着打趣道:“哎呀,我以前可是记得某人说过皮囊都是俗物,他觉得不重要的。”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没遇见在意的人?”
傅堔无力辩驳,纪非白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很怕司洛见到他脸上这道伤疤。
“你也有无法反驳的时候,真是难得啊!”
“不过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对洛洛没感觉?”
“我不知道。”
傅堔现在是真迷茫,他没对人心动过,只知道理论知识没有实践过。
司洛离开时他心慌,司洛遇到危险他害怕。
但他现在还是摸不清自己对司洛到底是哪种关心。
毕竟事关重大,他没有确认前不敢轻易下定论。
“切,开导别人时头头是道,现在放在自己身上又稀里糊涂,难怪人们总说当局者迷。”
手拍上傅堔肩膀,纪非白语重心长,“不过你可别困太久,再让小洛洛伤心难过,我回头就给他介绍一个比你强一百倍的。”
傅堔依旧垂眸不说话,纪非白手又拍两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洛洛,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嗯。”
纪非白转头叫上在一旁乖乖等着的祁墨,“走吧。”
“好。”
地下停车场,走到车旁纪非白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搂住祁墨的脖子。
“这些天都没来得及问你,见到纪桦霖你会不会怨我把纪家还给他?”
一手将他的腰搂过来,祁墨在他嘴上啄一口后道:“不会。”
“那跟我回来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祁墨浅笑,“我没有哥哥不是还有那么多产业吗?包养我不成问题吧?”
纪非白视线落在他唇上,挑挑眉,“想吃软饭?”
祁墨笑着配合他,“是啊,胃不太好,哥哥愿意让我吃吗?”
抽回一只手放在他胸口上撩拨,纪非白眯起眼睛,媚笑如丝,声音又软又滑。
“你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