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道:“老爷这都出府了三天了,哪有空交代她这些,她这明明是想着多点时间跟哥儿相处才想出来的,她一个没嫁过人也没带过孩子的老姑娘,哪会自己带哥儿,还去人多的地方...”
秦芙边听边在杏儿的搀扶下慢慢坐直了,她示意杏儿再帮她倒杯水,接过来润了润,哑着嗓子慢慢道:“去带哥儿过来...就说今儿...我...身子好了点...”又喘了几口气把话说完:“我想...想孩子得紧”。
小桃扬起个笑脆生生应着:“夫人且略等,婢子这就把哥儿带来”,边行了个礼往门外走,另个丫鬟也行了个礼跟着走了。
杏儿抬头偷偷打量了几眼秦芙平静的脸色,顿了顿又吞吞吐吐道:“夫人往日总愁烦哥儿三岁了还不开口说话,尤其自打去岁末您开始病这一场,更是这些日子都没再见哥儿,稍等哥儿来了,夫人可别再冷着脸,哥儿最是聪慧懂事,人都道贵人语迟,说不准哪天咱哥儿开口了那就能出口成章了呢”。
秦芙听完心情更复杂了点,原主的夫妻关系她不太了解,但作为个母亲她也太失职了,竟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冷落,就因为说话晚?
她沉默地轻轻点了点头。
过了一小会儿,小桃便把荣哥儿带来了。乍暖还寒的天气,孩子穿着绛红色夹薄棉的小袍子,腰边系着个小铃铛,跟着走动当啷当啷地发出脆响,梳着一个朝天鬌,那脸蛋圆鼓鼓的婴儿肥,眉眼淡淡略沉静,但眼尾微微上挑又添了丝活泼。
秦芙暗想,这好一枚白嫩的软包子,好想捏捏怎么办。
萧瑾荣进来后给秦芙行了个礼就站在一旁,也不近前,也依旧不开口说话,小小的人儿看着竟有点沉稳。
秦芙抬手对荣哥儿轻轻招了招,道:“来...娘这儿...来”
萧瑾荣看了看秦芙,又扭头见小桃对他微微笑着鼓励,他才慢慢挪上前去,秦芙抓过他的手来,又摸摸他的小鬌,接着终于捏到了软包子的脸,真的...好像棉花糖...
萧瑾荣抬头一脸懵圈,他想不通为啥好久不见的娘,平时对他冷淡今天看着不太对劲,不仅对他笑还捏他?但是娘的身子看起来好像好了点,都能坐起来了,脸色似乎也没那么差了。
他的小脑袋装了几个问号,接着就听见娘问:“荣哥儿...近来饭食如何...睡觉如何...”
小桃笑着答:“哥儿一切都好,就盼着夫人身子养好搬回主院,哥儿能跟您离得近些”,
秦芙眉眼柔和地颔首:“已是...好得多了”。
这一番过去,已午时中,过了以往午食的点了,但杏儿和小桃显然很高兴今儿夫人的一番变化,巴不得让娘儿俩多亲近亲近,也没打断这气氛。还是小棠,也就是之前来的那个长脸丫环,来问哥儿是不是也在这边用饭,才停了这叙话。
秦芙想了下,虽她不会养孩子,但实在见不得这么萌的小包子被冷落,是也就让小棠把午食摆到窗边的雕花桌边,看着荣哥儿自己慢慢吃,她则坐在床边,如以往一样,杏儿架起小几方便喂她。
荣哥儿很是乖巧地边用饭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娘,秦芙则看荣哥儿看过来便冲他笑笑,一顿饭吃的很是温馨。该歇晌的时候,荣哥儿还略恋恋不舍,秦芙又捏了捏他的脸:“明儿...再来看娘...”,荣哥儿点了点头才出去。
如是这般又过了几天,萧瑾荣每日上午在这儿待半个时辰,用过午食再走。眼见着母子俩之间相处自然了点。
秦芙一边喝药恢复身体,一边更多地了解这个时代。得知现在是大夏朝,不属于她脑子里任何一个朝代,但根据近几天饭食以及家里丫环的衣饰看,有点类宋朝。她所在的地方是新阳县,丈夫经营了几间铺子,做布匹生意。
秦芙已经能扶着桌椅慢慢在房间挪动了。她第一次坐在铜镜前看见现在自己的脸,还是略惊了一下,二十出头的少妇,除去气色还是肉眼可见的差,长相还真是漂亮,至少比她现代时要美多了,大而弯长的半月形眼睛,唇珠明显嘴角微微上扬,琼鼻翘挺,下巴小巧圆润,好一张明媚的脸。秦芙觉得非常满意,气色嘛,就不信好吃好喝的养不回来。
秦芙也看过成大夫开的药方,以她有限的中医知识,看出来三七、黄芩、五味子、郁金、姜黄、酒大黄等几味药都是疏肝理气的,猜想原主就是现代的抑郁症,除去吃药,自己心境还需开阔才行。当然,这点在她这儿没啥问题,她一个穿来的,丁点记忆都没,还能死磕啥放不开的。
这一日杏儿端来药,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