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才挺到现在,不然说不定刚穿来就又得死一次了。秦芙对杏儿还有没说出口的感激之情。她也想杏儿能跟她一起走,就当多了个妹妹。
杏儿这才缓了情绪,又跟秦芙确定:“夫人可记得来接奴婢才是。”
秦芙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小丫头心思这么多,好好等着就是。”
终于哄得杏儿破涕为笑。
这边荣哥儿却还闷闷不乐,他近几日老听娘亲念叨要回外祖家小住,不能带他一起,他很舍不得和娘亲分开,见杏儿姐姐哭了他也想跟着哭怎么办?但是他已经三岁了哦,如果哭的话是不是丢脸啊,毕竟娘亲之前就说小男子汉可不能哭哭啼啼的,不然不帅啦。荣哥儿很是纠结。
秦芙看出了小包子的低落,就安抚他:“荣哥儿可别像杏儿一样掉金豆子哦,娘先回外祖家,你看你想你的娘亲,那我也想我的娘亲呀,是不是?”荣哥儿点了点头,秦芙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荣哥儿最乖了,娘跟你保证,过几天就来接你一起。这几日你要跟小桃和小棠在家里好好的哦,不能多吃甜食,要好好吃饭,下次娘可是会检查你的牙齿哦。”荣哥儿重重地点了下头。秦芙真是太喜欢这个小朋友了。
安抚好一大一小,秦芙出了一身汗。这才和顾氏一起把屋子里的行李再归整一遍。
没等多久,秦韧就带着三辆马车并几个车夫来了。除去几包细软是秦芙和顾氏贴身拿着,其他都是秦韧使唤着车夫抬走的。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没一阵就搬妥了。萧衡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芙娘,她却言笑晏晏地冲他行了个福礼:“秦芙就此别过,愿郎君今后所求皆所愿,所遇皆坦途。”言罢转身就登了车,把帘子放下再未回看他一眼。
日头晒的人眼前发晕,风已燥热,阵阵袭来扑到脸上,萧衡眼睛都睁不开,空气里漫着槐花香,他脑子空空,却掠过个念头,芙娘最爱吃槐花烙的饼了,该再去摘些来不然花期就要过了,又一想,芙娘都走了,不要他了,他摘了去给谁呢?这一波热一波冷地乱想,让萧衡站立不住险些栽倒。
且不说萧衡如何失魂落魄,秦芙坐在车里是兴致盎然。她自穿来还从没出过府,这头次出门还正好是办完和离,怎能不神清气爽。她将车厢的布帘掀到一旁往外看去。
他们正走在新阳县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叫文武街。铺子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正是午时饭点儿,那馒头铺把冒着腾腾热气的大馒头摆在门口,吆喝着人来买;食肆门口有穿着短打的小伙儿正热情地将客人迎到店内;还有路边来回追跑的孩童嬉笑打闹,将卖蔬果的摊子撞翻了正被摊主喝住训斥呢...好一片热闹又生机的景象啊!秦芙还特意去关注了一下,女子也不在少数,有上年纪的老妇人拎着挎篮卖珠串簪花,也有那年轻的女子帮衬自家父母夫君经营小食摊。即使挤挤攘攘的街边,也有三三两两的姑娘们结伴而行,却没有戴幕篱遮面的。秦芙觉得兴奋不已,看来这时代果真对女子包容的多,简直太好了!
秦芙看的应接不暇,只觉眼睛不够用。她很是激动,这场景,这人间烟火气才让人觉得是在活着啊。她又深吸了几口气,饭菜香、瓜果香,还混杂着街面上的驴马味儿、脚夫经过的汗儿,真真是丰富地难以言说却情绪满溢。
突地,马车一停,秦芙没坐稳差点猛一下栽倒,顾氏赶紧拉了她一把,嗔怪:“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和个孩子似的。”却又泛起心疼,芙娘是许久不曾有这般鲜活外露的情绪了,看来和离还真是没错的。
秦芙扭头不好意思地对顾氏笑了笑:“娘,女儿是好久没出过府了,这才看呆了,娘可别笑话我。”
顾氏捏了捏秦芙的手:“娘笑话你做什么,爹娘都巴不得你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娘儿俩正随口絮叨着,秦韧走来在马车外面低声道:“娘和妹妹稍等等,前边遇到点事儿,可能要耽搁会儿,你们先别下来,坐好就是。”顾氏忙追问:“莫非是有麻烦事?是那萧衡后悔了又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