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陆庭安话里话外什么意思,知道回到家才知道真想。
一到家就看到,她就看到苏梅在院子了用竹篾编簸箕,一边编还哼着歌。
“妈,什么事这么高兴?”江晚把院门关好。
“嘿,这么明显吗?”苏梅笑着摸了摸脸,“晚晚,你知道吗,那个害你的杀千刀的,昨晚高烧不退,今天早上发羊癫疯送县里了,现在村里人都说这是她害你的报应。”
“妈,封建迷信要不得,万一有人...”
“这不是没人吗?再说村里人都说,法不责众。”苏梅坦然的说着,“你不在现场不知道,老大家的脸被江琳给抓花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抓人呢?”
“我也不清楚,我到的时候江琳晕了过去,老大家的满脸都是血,指甲印是一道一道的,听说是江琳抓的,看她那样子不毁容的话,肯定也得留疤。”
“那江琳还在医院,回来了吗?我去看看她。”江琳听见江琳受伤喜闻乐见。
“回来了,说是在半道醒了,死活不肯去医院,你大伯你不知道,最怕他自己掏钱,看江琳没事,又回来了。”苏梅说完叹了口气,“更别说你大伯母了,她就让阿云他爹给她弄了点草药敷脸上。”
阿云他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平日里就是给村里的鸡鸭猪看病,以前也会给人看病,后来给自己女儿阿云看发烧给看傻了,村里人几乎都不大找他看病了。
他就改上山采点草药,跟村里人换点食物,专职给家禽看病,日子勉强可以维持他们父女的生活。
听说江大伯母也没去县里,江晚噗嗤笑了出来,“大伯母这么爱美的人,居然不上医院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说来江大伯母也是奇人,在村里同龄人都是单辫大麻花和双辫大麻花,两种款式来回换的时候,她早就学着城里人,剪了一头齐耳学生头,穿上鲜艳的红裙子。
据说当时相亲的时候,江大伯原本介绍的是大伯母的妹妹,后来硬是对大伯母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江晚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大伯母妹妹,上辈子的时候在一次生意聚会上遥遥见过,那时候虽已然年迈,但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干练的女人。
“谁说不是呢,好像你奶不肯拿钱出来,她那么爱美的人最后只能用草药敷衍了事。”
苏梅不知道想到什么,收起笑容,“哎,好歹做了十几年妯娌,我带点东西去看看她。”
“妈,还是我去吧,她这么爱美的人,要是你去她还以为你是去看她笑话的呢。”江晚赶紧揽下这事。
她可是一直知道,大伯母一直嫉妒苏梅比她长得漂亮,以前平日里没少背后说苏梅坏话。
她可不想苏梅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再说她也想看看江琳到底怎么回事呢?
“行,那你去吧,把我这几天做的酱菜带去,她是最爱我做的酱菜。”显然苏梅是知道江大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那是爱你的酱菜,她是想知道你的保养秘籍,才故意套近乎说爱吃酱菜,江晚腹诽,嘴里答应,“好的。”
大不了等下拿回来,以前她可不止一次看到江大伯母把酱菜丢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