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黎心三人配合得当解决着上空飞下来的那些蛾子,就听到安权他们那边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
“看来他们那边要顶不住了。”范尔斯语气照样平淡,一手将木制标枪扎进贴脸的大蛾子里,满不在乎地爆浆丢开。
池樾抹了抹汗,头发在战斗中随意扎起,更显飒气。
想到陶行贺或许会有危险…黎心的目光一顿,“池樾,范尔斯,那里面有一个是我朋友的弟弟。”
他们这边的蛾子似乎很聪明,在见到地上大量的同类尸体后,纷纷都转移了目标,汇聚到了那一边。
“这,”池樾有些为难,“可我们不是同一个阵营。”
“如果你出现了危险,对我们也是损失。”
她私心希望黎心不要过去,一手拉住了她。
“我无所谓,但我不会去帮。”范尔斯表示随意,目光平静。
黎心对着他们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很快回来,这儿就拜托交给你们了。”
一手握住池樾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谢谢你,池樾。”
池樾和范尔斯是可靠的,她很幸运。
“等…”池樾还在试图劝阻,就见黎心眼神下沉,一路而过,将剩余的几只蛾子一并刀了。
速度极快地冲了出去。
非亲非故,这个时候确实冒险,她只能速战速决。
到达那边,黎心的手略微不稳,苍白的皮肤因为呼吸的加快而变得微微泛红,有几缕发丝因为出了汗黏在脸颊上。
她的体质并不弱,但上一次有着魔镜的加成下还没多觉得怎么样,现在倒是有点吃不消了。
在阳光之下安逸了太久,一下子运动过度,她的额头稍微有些沉重,胸腔也大力起伏。
呼…她的到来让这边的蛾子动乱飞舞,扬起的漫天虫粉属实是火上浇油。
“咳,咳…”
她瞥见了在倒地不起的安权,头上零零散散的蛾子像是在原地盘旋,并未落下。
对方像是晕了过去?
…得庆幸这蛾子不吃人。
黎心索性不管,闭眼之后再度睁开,朝着陶行贺和孟浪那边而去。
嚎叫着的蛾子在碰到玫瑰花树那一刻更加发疯,陶行贺和孟浪近乎崩溃,拼命驱赶,却还是被残害了接近一半。
剩余的也即将不保。
后背因为慌张没有守好开出来的口子,让那些蛾子们看到了更多的希望。
它们贪婪地一拥而上,陶行贺手中握紧,眼神越发焦躁。
动作越急越多破绽,孟浪和他背靠背,大口呼气,“麻了。”
“陶行贺。”
一杆修长的标枪从他面前飞过,重重插进离得他们最近的一只蛾子。
黎心的姿势有些扭曲,借着月色的掩映,从暗处窜出,打了它们一个措手不及。
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更多那种恶心吧啦的绿色粘液,但丝毫没有退缩的意味。
如鱼入水,分外适应。
陶行贺有些讶异地张开嘴,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干愣着,一并跟了上去。
“孟浪,守住这些剩下的玫瑰树!”
“咳,”黎心转过又一个大圈后,手臂酸涩,“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蛾子了。”
看到身边跟过来的人却还是有点笑意。
陶行羽说他们一家子都害怕虫子,看来是真的。
毕竟,陶行贺那家伙,只要一刺上去,就立马闭眼,有好几次都差点把她给误伤。
“对不起对不起!”
陶行贺拼命道歉,黎心哈哈大笑,“晚点儿再和你算账!”
衣服没烂在蛾子攻击下,倒是被他的刀给割开了好几个口子。
黎心脑袋突突,更加了十二分的气力,趁乱将陶行贺给一脚踹了回去。
…
5:00,月亮走了大半,地面重新回归平静。
满地的狼藉中,黎心的脚一软,差点跪倒。
手边撑着那杆陪她战了数个钟,黏糊糊沾满了蛾子尸体碎块的木标枪才勉强稳住身影。
池樾在一旁颇为关心地扶住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和破烂的衣服,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
“…。”
安权总算醒了,但醒来后就对上了自家队友的要杀人的目光。
陶行贺脸上挂着那些绿色的粘液,一把给他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