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可以啦。”
她将手翻过来又看过去,即使缠了好几层仍旧还能看出些微的红意。
陶行贺后知后觉地想到她一路上大概做了些什么,脸上一阵发白。
“这应该算违反规则了吧,明天白女王就会召见我们,到时候你怎么办?”
“把你在这儿的全部经历都给我说说。”
黎心满不在乎地笑了下,“我自然有打算。”
陶行贺没隐瞒,一五一十地有问有答,大致流程和黎心他们那边的差不多。
“那个卫兵没见到?”
黎心问了一句,陶行贺摇头,“别说他了,和那七天里同样样貌的npc一个也没见着。”
宫殿内的仆人算是各有特色,指的是长相方面,但做事也一样有自己的规则,智能性较差。
除了门口那两座或许是相当于石狮子一样效果的雕像外,这里面的npc都是活的。
“我知道了,我会在这儿等待到天明,然后,和你们一起去见白女王。”
黎心目光平静地看着同步出现疑惑的两人,休息片刻,自动自觉地挑了张床上去睡觉。
“晚安,别随便叫我。”
“??”
罗德和陶行贺大眼瞪小眼,
门外的动静复又出现,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什么东西要进来打扰他们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王宫宫殿入门的台阶上,等了一夜没回来的池樾心烦意乱地抓了抓头。
“该死,黎心到底被那个仆人带去哪儿了?”
仆人把黎心带走后,他们还是觉得不太妥当,想要从后面悄悄跟上去。
然而从内根本打不开房门,仅有的一扇靠外的窗户只要一打开,就有呼啸的狂风席卷进来。
窗外落差极大的视野下方好像无端拔高了数十米多,黑黑沉沉,在夜色中还有着许多不明的未知的眼睛在注视着。
只要他们试图跨越一步,由下而上升起的刺骨的寒意也能把他们冻得失去平衡。
拉响铃铛召唤过来的仆人也迟迟没有出现,他们两个就这么等待了一夜。
范尔斯中途睡了过去,但池樾却因为内心的极度不安而越发清醒。
“吱。”
门开了,来送早餐的仆人脸上格外苍白,一板一眼地推着餐车进来。
咻一下,池樾抓住还未来得及把东西放好的仆人手臂,疯狂摇晃,“昨天被你们带走的那个女孩子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位…客人…请冷静!”
仆人啪地一下拍开将她手臂抓出痕迹的池樾,神情较之前的仆人多了些不同。
那是一种混杂了仇恨与鄙夷的目光,仆人冷冷开口,“她昨天杀死了中途带走她的仆人,一路又杀了十几人,已经背叛了你们!”
“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宫殿。”
“什么?不可能,她昨天还和我们有说有笑的…”
整个人如遭受晴天霹雳,池樾的眼前一阵发昏。
范尔斯站在她身侧扶了一把,脸上还带着点清醒后的迷茫,“什么情况?”
“你们不相信也好,相信也好,请尽快吃完,召见即将要开始了。”
仆人微一低头,黑色的衣领上,脖颈缠绕着浅浅的红痕,其余部位也有,但如果不细看,并不容易被发现。
之后不管他们再问什么,她就像一座完美的雕像,面无表情地全盘忽视。
“吃,只有准备好了,我们才有精力去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范尔斯对着池樾说道,手微微抬起,在她身侧虚虚地抱了抱。
现在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剩余的九名玩家,万一等会儿的召见上也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得先自保下去,才能谈得了以后。
两人不想接受目前的情况,可之后又进来了几名仆人,都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低沉眼神,静静注视着他们。
…
“嗯,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
祁照伸着懒腰在过道上出现,他的两名队友一左一右地和他并肩而行。
他和池樾还有范尔斯,以及从别的房间出来的其他人都打了招呼。
见那两人的脸色一下沉寂,祁照脑中也闪过一些猜测。
“嗯…放宽心,现在你们承载了她的希望了。”
他要打圆场,池樾干巴巴地回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