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这具身体,还是娇嫩了些,有些地方很容易就擦出了血。”
“锻炼,还是短了些!”
他有些深刻怀念前世自己的那副身板,虽然这副也不赖。
尽管,在帅的指标上各有风格,都符合各自时代的审美标准。
可,那副身板毕竟自己打磨许久了啊。
“可惜了,我的旧身板。”
……
这是一个三尺深,一长来长的小石台。
微微凸起,上下壁立。
翻身上来,阿布一眼就看见了白鹰。
只见她稳稳的站在自己的巢上,看着有些气喘不已的样子,一点也不惊奇。
“果不出所料,这是一个孤独骄傲的家伙啊。”
阿布看看她那粗糙无比的窝,一点也没有发现存在其他同类的痕迹。
“按说,雄库鲁都是成双成对地生活,一夫一妻制,即使中途丧偶也会续弦。同时,徒泰山的胡图鲁都是徙鸟,秋冬来此,春夏归去。”
“难道,她的另一半没有回来?这是抛家舍业啊!挺狠心啊!”
“咕咕咕咕……”
白鹰似乎有些不满,突然张开巨大的翅膀,忽闪了几下。
一时,尘土和雪粒飞扬,阿布呛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容易慢慢歇过劲,阿布将索具和绳子卸下固定好,然后也没再继续打量白鹰,自顾自的就像回到家一样,在这一丈多长的石台上走来走去。
白鹰也没再搭理阿布,而是往自己简陋的巢穴里一缩,卧了下来。甚至,还把自己的眼皮都耷拉下来,像是要睡觉一般。
这里的视野,显得非常空阔辽远。
站在台边,感觉冷风凌冽,一股股上升的气流席卷着一颗颗雪粒唰唰而上。但只要往里稍微退一点,风就已经很小了,甚至都吹不动一根小小的枯枝和落在台子里面的小小雪粒。
“这地方好啊!”阿布不由对着万丈悬崖前的群山万壑大声吟诵:
“……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
似乎风大了些,阿布的豪迈声音并没有传出好远,也没有臆想中的回声。
阿布有点小尴尬。只好回头来,缓步走向白鹰君。
……
“你是男的?女的?”
“你是一个人?另一半呢?”
“你是自己来的?”
“你有什么故事吗?”
“你的孩子们呢?他们好吧?”
“你怎么找到我的?谁告诉你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从另一个世界来吗?”
“你知道在那边我也是一个人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这儿的吗?”
“你知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儿?”
“你知道咱们接下来有干什么吗?”
“你知道……”
“你知道……”
……
阿布像老友一样,盘着腿坐在白鹰面前。又像老糊涂一样,一边问着话,一边又自顾自地讲着自己的故事。
白鹰,还是缩在自己的窝里。只是,一直睁着两只黑黑的眼睛瞅着阿布,特别是阿布那两片不断上下翻飞的嘴唇。
阿布说得唾沫横飞,肆意汪洋,嬉笑怒骂,挥斥方遒……都有点口渴了。
……
“这是什么?笛子?哨子?”
终于发泄般倾诉完了,白鹰弯嘴从身下一钩,叼出一只黄橙橙的东西来。
阿布从白鹰嘴里拿过那玩意,仔细端详。
是个细小的短管,两头中空,管壁有孔,三个一列,一孔靠近端口略微呈方形,两孔居中偏下呈圆形。
看着这个既不像笛子又不像哨子的东西,阿布有点搞不懂。“先就叫它笛子吧。”
于是他竖起来斜过去的看,突然,感觉管壁上有些奇怪的划痕。
这划痕只有斜对着光线小心仔细地看才能发现。
“是什么东西?是不小心的划伤?不对,这划痕应该是打磨上去的!很有规律啊。”
“是文字?不太像啊。明显是弧线,不对,是个椭圆。”
“中间这是什么?扣不掉啊!这是个点啊!”
阿布又变换各种角度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