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弓马娴熟,在加入到重影之后,还又得重头学起如何当兵,指挥兵。
理论和实战课程,都有厚厚的兵书和操典。
特别是军事学、指挥学、情报学、信号通讯学的书,简直厚得吓人。
那些个长胡子、不知道从哪儿搜来的老头们,在台子上讲得是唾沫横飞、手舞足蹈。
这简直是要把舞枪弄棒的粗汉们,折磨成一个个神经!
光读书就罢了,现在的武门家学也是如此。
但还要开展几十人一组的大讨论。
每个人都得争先发言,还必须要讲得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否则全部是笞刑伺候。
自从在军事学院的大讲堂外,光着屁股,在许许多多男男女女、众目睽睽之下吃了鞭子,程知节就发誓再也不能这么丢人下去了。
如果说讲堂上课是折磨人的脑筋,那军事实操课,简直就是在蹂躏人的肉体。
真的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军事体能和军事技巧,简直是压在每一个新学员兵头上的两座大山。
跑、跳、障碍、泅渡、平衡。
极限、擒拿、格斗、信任、协同……
体力、耐力、灵敏度、武技!!!
那个生猛得像个豹子一样的麦教官,一边看着弟兄们在泥塘里扛木桩,一边还高喊:
“没有战胜不了的军队,只有战胜不了的精神! ”
“武艺练不精,不算合格兵!”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
靠,这哪是军营,这他妈是魔鬼营、野兽营!
压榨体力,压制精力,压榨耐力,压榨潜力!
说是骑兵,可开始的全部是无马的基础训练,就是所谓的单兵生存性训练。
对,就是生存!
一切为了生存!
按照教官的意思,重影军首要之务,就是学会生存。
生存,就是不死,不死才能求胜!
“难道不是身先士卒、慷慨赴死?”
不是!
盲目扑上去,那是愚蠢,那是找死!
只有敌人死了,而自己活着,才是一名合格的兵!
只有死的人少,而且能把敌人打死的将领,才是真英雄。
多矛盾?
这得多扭曲?
……
可重影军,从来不讲求无所谓的消耗战!
要打,就要打智慧之仗,以活求胜,才是王道。
至于消耗最大的攻坚,要依靠科学和技术!
赤裸裸的标榜!
于是,程知节在重影军中大开眼界。
原来,在战场中死可以只有一种,但活着和胜利,可以有几百种。
现在的程知节,才深刻的认识到,所谓兵、卒、将、帅是如此的不同,也如此的相似!
重影军,是一支讲求精智强、不讲求多粗弱的部队。
年节,就这样在天寒地冻、累死累活中度过了。
这期间,程知节只在大年三十回到杨柳湖自家新分的小院,和老母亲、铁锤他们聚了聚。
告别都已经按照水平和年龄段上学的小跟班,以及已经分到各个机构单位的伙伴们,程知节又回到军营的火热熬炼和风雪考验之中。
等好容易熬到能骑上战马,时间都到了二月头上。
程知节,双眼可见地看见自己身上的软肉,在快速地消失。
腹肌,杠杠的,九块!
骑兵的核心训练,当然是在马上作战,有组织的作战。
首先人马合一的训练。
按照教官的说法,第一步就是如何将马变成自己的小媳妇!
话糙理不糙啊!
但日子实在不好过!
战马,哪是小媳妇,简直是活祖宗。
不仅要陪她吃喝拉撒睡,还要陪她生病、快乐、耍脾气,等等。
然后是第二步,信号协同。
马与人,人与马,互相要能懂!
马语者!人语马!
粟末地的马,显然比大隋境内的战马,要整体好出一筹。
这些粟末地的战马,正是应了那首评价好马的歌诀。
“四大三高兼二小,双长两短一湾平,蹄坚骨秀形如鹤,耳小眼大胸膛阔。”
突厥草原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