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搀扶着老爹登上了龙辇。
等二人上车,龙辇继续向前驶去。
刚刚停顿的大军,也重新开动步伐,隆隆地扑向远方。
龙辇,前面由六匹白色的骏马驾驭。
温血马,一根杂毛也没有,白的晃眼睛!
车身,在阿不提交了基本车架、车厢后,进行了非常完美的装修。
车身内外,镶嵌着各种形状的金银玉器,宝石珍珠;最醒目的,是车身左右,镶嵌的金龙和彩凤。
皇家的尊贵和豪奢,尽露无遗。
这辆马车,已经和当初粟末人打设计造后的样子,完全不同了。
这种带简单差速机构的弹簧钢马车,阿布给广皇帝进献了九辆。
九五至尊款!
阿布送上的,是方便、安全和舒适。
宫廷匠师们打造装修的,却是泱泱大国的气象。
这龙辇,怎一个豪横才能形容?!
阿布像一个乡巴佬一样,左瞧右看。
作为现代人穿越人士,他真被眼前闪烁的金光和腾腾的宝气,亮瞎了一对屌丝狗眼!
大屋作还好,能把持得住。
这熊孩子就开始不住揉眼睛,忍不住手地开始抚摸二层上面各种摆设和装饰品。
都是真品文物啊,可不得件件是故宫的镇院之宝?!
傻傻的样子,张大的嘴巴,一下子就把广皇帝和杨吉儿逗得心情舒畅,哈哈大笑。
“孩子没见过世面,让皇上见笑了,君前失仪,该当万死,请圣上恕罪!”
大屋作假惺惺地诚恳请罪,可广皇帝那是这样小心眼的人。
“哈哈,万死干什么?都是自家孩子!这些年远在塞外,苦着了,没见过这些繁华俗物,是应该的,不必苛责!”
大屋作忙拉住还在使劲做派的阿布契郎,向广皇帝和公主杨吉儿施礼。
却被皇帝出言止住。
于是大屋作被广皇帝拉到椅子上就坐,而阿布契郎刚被广皇帝问上几句,就被杨吉儿一把扯过,跑到另外一边的窗子口说话去了。
大屋作尴尬地一笑,广皇帝却是浑不在意。
小的时候,这两个也是形影不离,在一起玩耍,可不就是这样扯来扯去的。
即使现在都大了,但也还是最好的亲戚、朋友不是?!
只是广皇帝真有点粗心。
他没意识到一层,这阿布契郎都已经是好几个娃的大人了!
或许,他压根就觉得不可能有什么!
???
大屋作振作精神,便开始禀告柳城郡上下关于迎接王师的安排,并重点介绍了为大军准备的驻地、草场、警戒等事宜。
广皇帝连连点头,表示嘉许。
特地还询问了这沿途横幅和欢庆的事。
于是大屋作大吹法螺,将粟末地军民,欢心鼓舞的心情和举动一再大吹特吹。
至于这些标语横幅,当然是出自阿布契郎的心思。
就连上面的话,也出自这个调皮捣蛋小子的手笔。
“善,有的话铿锵有力,有的话文雅工整,就是那些俗文俚语,也甚是有趣!”
“如此,方能鼓舞士气,毕竟这大军之中,白丁也有不少!以后,这样的鼓舞形式,也得让诸军多多参照习用!”
接着,广皇帝又问起柳城郡的政务、以及对辽河以东刺探的情报事宜。
一时,大屋作详细道来。
大军出征高句丽,情报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裴矩的情报网,早将高句丽、特别是辽河沿线的敌情,侦查得清清楚楚。
但不管怎样侦查,有些情报还是比不过世世代代和高句丽人打生打死的粟末人。
特别是大屋作这样的粟末部族首领。
高句丽王都城以北、以西的山山水水,早已经是深深地刻在大屋作的心里、血肉里的。
粟末人的祖先,用数百年的时间,在这些土地上挥洒热血,与高句丽西征派打死打活。
无数粟末武士,永远地将生命和热血,献给了这片大地。
大屋作也不客气。
他详细地开始给广皇帝讲述高句丽的山川、地理、武备情况。
广皇帝感觉还不过瘾。
索性让内侍拿来舆图,对着上面的勾画脉络,仔仔细细地询问大屋作。
一点也不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