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和欢喜!
是啊,一个长相俊雅,一心钻研吃饭种田的贵公子,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威胁!
人畜无害啊!
反而,他满足了人们的口腹之欲,还总会带给人想不到的、但在现实生活中总会用到的小惊喜!
好啊,这个弟弟是个值得交往的!
虽然有点废!
可,这才是真纨绔的活法呀!
活得逍遥、自在、滋润、懒散,与世无争,却又有为人称道的兴趣爱好!
见塞外小富豪弟弟是这样的一个人,大家也就熄了要拉他入伙干大事的念头!
不管怎样,既然老辈子的感情都在那儿,虽然这次聚会的目标没达成,但四个大佬仍然能够很愉快地和阿布一起吃吃喝喝。
阿布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心里感激。
便放下一个悬着的心,刻意逢迎,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席间,阿布也说了这次去东京的主要任务,是代替老爹去参加麦铁杖大人的葬礼之事。
另外,就一便将年礼送到各位老关系的府上。
“宿国公的葬礼,我是赶不上了。我让二弟玄纵到时去了即可!”
“宿国公武功盖世,是咱们大隋柱石之将,可惜了,竟然没在了高句丽那等蛮荒之地!”
杨玄感叹息地说道。
广皇帝第一次东征,杨玄感受命镇守东都,辅佐皇孙杨侑坐镇大兴城,所以也少了兵败之祸。
“到时候,你王叔会去,我就不去参加麦叔叔的葬礼了。”
麦家和王家,都是大隋的将门,往日里少不了来往,这王仲伯还和麦氏三兄弟关系很不错。
“见面了,你替哥哥我向他们致歉。也替我向麦伯伯多烧一炷香吧!”
王仲伯眼中含泪,似乎也挺伤心。
可是身在外地,有职在任,无旨意自是不能随意乱跑的。
不像阿布这等野狐禅,仗着和皇家关系密切,也是塞外归附之臣,可以自由来去。
赵怀义和李密,确实和麦家无甚交情,只是说了些为麦铁杖惋惜的话。
“对了,哥几个,这次我的年礼,还有怀义哥的,是直接送府上,还是留在这儿?”
“特别是积仁大哥和玄邃哥的,你们定一下啊,我在东京城肯定是见不着你们了!”
“灿哥儿客气啦,多谢啊。我们家的,你就都送到东都府中,到时候交给你嫂子就行!”
杨玄感答道。
“我家的,你就放到我这儿吧,反正京中府内只有看家的老管家,你婶婶和嫂子她们,都回老家长安县去了,估计你也不会去西京吧?”
李密问道。
“那还是别了!”
“我会把年礼,直接送到大兴城婶婶手中的,里面还有我阿妈专门送给她老人家的东西呢!放到你这儿,估计都被你糟蹋或送人了!”
李密粗手大脚、不事财帛惯了,自然知道自己的性子,于是莞尔一笑点头不再言语。
王仁恭在京,自然没有将年礼送给儿子的道理。
只是新结识的赵怀义的礼物,可以明日送给他。
虽然未有准备,但以阿布带来的物品,自是能能轻松凑出好多份体面的礼物来。
这酒,一直喝到很晚,剑南烧春很烈,但也敌不过粟末的红粮烧。
酒精考验的阿布,自然是没事。
但其余四位哥哥,却是喝得脚下虚浮、不辨南北了。
这一夜,阿布便在杨玄感新置的百年老宅中休息了。
谢绝了几个娇美侍女的陪伴,洗完澡的阿布躺在松软豪奢的床榻上,怎么也睡不着。
历史,看来还将重演!
看看这四个老哥哥,都都已经提前到位了!
谋划大事的步伐,已经迈动。
阿布能感受到历史的车轮,沉重的吱吱嘎嘎声。
碰到小坑、小石子,只是颠簸一下、扭动一下,但仍然义无反顾地修正方向,沿着深深地车辙前进!
这就是历史的惯性和修复力吗?
那自己呢?
是石子,小坑,还是坐在车上的驭者?
或者,什么都不是,就像那个扯淡碑的主人?
……
阿布再想到杨玄感、李密等人,不由发出一丝感慨的苦笑。
他们四人,以为阿布契郎这个塞外小阔少,还是一个啥也不懂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