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你就不能再动用吏术，定位出奇人的方位？”

“左大人，我早就试过，没用。”说话的是钦天监官员何顾。

“那如何是好？陛下密诏可催得急。”

“此人非朝廷中人，却与大汝国运绑定，想必此人具备先天术。想要寻得此人，需等待。”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此人动用先天术。”

“报——”一名驿站差役跑过来说：“禀报大人，洛城知府求见。”

“洛城知府廉景，他来干什么？”左甘摆摆手：“让他进来。”

“拜见左大人与何大人，洛城人杰地灵，有二宝送上。”门外进来一名身材矮小的男人，但他长相却极为精明。

左甘与何顾面面相觑。

“洛城第一宝，人杰。”廉景发出笑声：“嘿嘿嘿。”

此刻，门外走进来两名美女，皆衣衫单薄。

想必是在门外就地脱去大半衣物。

两女年纪不大，神情青涩，眼神中带些慌张。

“快走上前，让两位大人好好看看。”廉景训斥着两名美女。

两名美女肢体僵硬，却言听计从，乖巧上前。

“她们是谁？”左甘问。

“是余女。”

“何为余女？”何顾问。

“何大人久居庙堂，自然不知道地方的事，嘿嘿。”

廉景卖弄着说：“女帝曾下旨，嫁不出去的女人会被官府收编，由官府安排分配，若是分配都没人要，则是余女。”

“她们长得挺漂亮的，为何没人要？”

“正因为漂亮，那些乡野村夫才不敢要，她们只好来陪两位大人，嘿嘿。”

“左大人，你是户部的官员，可知此事？”

“当然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左甘叹气说：“如今世道，连年征战，男人充军死伤无数，大汝阴盛阳衰，女多男少。”

“为了休养生息，女帝下旨分配妇人，就算如此，也有很多女人分配不出去，因为男人根本不够。”

“那这些女人最终会如何？”何顾是钦天监官员，整天研究星象历法，并不了解民间疾苦。

“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若实在没男人要，只能饿死。”

“嘿嘿嘿嘿。”廉景笑眯眯地说：“她叫春艳，而她叫秋唐，她们已经饿了很久，急需大人喂饱她们。”

左甘盯着眼前的春艳，她长得很水灵，饥饿令她显得柔弱，但是对生存的渴望，让她眼神中有一团火。

“饥饿的余女，别有一番滋味。”左甘很满意地说：“你献的二宝是什么？”

“回左大人，二宝是地灵，从地下产出来的黄金。”廉景让下人抬进来一箱黄金。

“哈哈哈哈。”左甘笑出声道：“洛城的土特产怎会是黄金呢？”

“两位大人光临洛城，洛城的土地突然就长出黄金，想必就是属于二位大人的。”

何顾脸上阴晴不定。

春艳与秋唐走上前，用可怜的口吻哀求说：“小女服侍好，望大人赏口饭。”

……

钟原将差役扔进怒河。

四周的民夫用麻木的眼神围观钟原。

钟原看向四周，发现并没有引起骚动，也没有被其余的差役注意到。

趁天色渐黑，钟原赶紧跑路，一路跑回家。

回到茅草屋内，便听到温柔的声音。

“是相公吗？”

这里黑灯瞎火，只能靠声音辩人。

“对，是我。”

“相公回来啦，我煮好野菜粥，等相公一起吃。”

“我杀了人，赶紧跑路。”

“啊？相公杀了谁？”

“当差的。”钟原愤愤不平地说：“特么的，连我的钱都敢克扣，直接将他扔进河里喂鱼。”

哐当一声。

是柴玄素手里的碗摔到地上。

谋杀官差，在大汝圣朝可是死罪。

就在此时，柴玄素身上突然冒出金光。

“娘子，你身上为什么会冒光？”钟原大惊。

“没有呀。”柴玄素看了又看，周围还是黑漆漆的，除了头顶的星光外，什么光都没有。

然而，在钟原眼中，柴玄素全身都冒出金光，将整个茅草屋照亮。

钟原注意到，柴玄素的手臂上冒出金色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