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就这么一说,你难过啥,我都不伤心。”
舒荼蘼对于同是孤儿身份的橙格还是很亲近的。
隔壁的男子脸上像抹了一层寒霜,双眸迸发出一道道锋利的光,厢房里的温度顿时低了好些,身旁的侍卫不禁抖了抖身子。
完了,完了,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上万两就差不多了,可以让我爹知道知道他的好大儿做下的好事了。”舒荼蘼想了想,开口道。
一万多两了,可以换个人继续坑了。
此时,一管事的捧着着一沓纸张进来,神情有些轻慢,说道:“回姑娘,事情成了,这是舒公子签下的借条。”
舒荼蘼懒懒地翻着,毫不在意管事的态度。
事情办成就行,她不在乎别人待她的轻视。
脸上的妆容太过厚重,影响了她大笑的弧度。
手印加亲笔签名,她的便宜哥哥真给力。
“人呢?”
“还关在柴房,是不是该派人通知他家人了?”
“谢谢了,”舒荼蘼将借条递给管事,“劳烦管事先关着他,晾他几天,我会每天过来的。”
管事只是接过条子,却什么也没说。舒荼蘼也不多说什么,起身便离开了。
管事站在回廊上许久,见舒荼蘼从小门处离开,仔细瞧了瞧周围,才谨慎地敲了敲隔壁的门。
“主子,已经按照主子的吩咐办妥了,舒甬无应该如何处置。”
“你胆子倒是大得很,倨傲得很?”男子身姿挺拔地站在狭窄的厢房之中,脸上的温柔的眷恋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冷峻,“她的话就如同我的命令,是听不明白?还是,你想做我的主?”
男子声音低沉,气势全开,管事立马跪倒在地,出了一身冷汗。
男子正是应槐。
应槐身后的赵加撇了撇嘴,心道活该。
连他都听出来了,这人方才与主母说话时语气中的不以为然。
“属下知错!”
应槐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管事,而是走到门口,打开了厢房门。
门口,附耳偷听的舒荼蘼一个趔趄,栽倒在应槐的身上。
她不好意思地仰头,顶着那张不忍直视的易容后的脸蛋,无辜地说:“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