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荼蘼离开堑荫寺,应槐进入一偏僻冷清小院,与周氏苟且的中年僧人正瘫在地上,赵减奉命看守。
他嘴上塞满了臭熏熏的棉布,愤恨地盯着应槐一行人,嘴里发出不甘的闷哼声。
应槐径直进入正对着院中的一间房,赵加拖着地上的中年僧人紧随其后。
房间里陈设简单,屏风后,一个头发花白的知天命年纪的男人跪在地上,对着他面前的一个牌位,正虔诚地念经。
应槐看到眼前的牌位,双眸迸发冷厉。
那是他娘亲的牌位!
赵加将中年僧人随意丢在地上,一脚踢到那花白男人的身后。
那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念完了一遍经才堪堪开口。
“您来了?”
他仿佛对身后的僧人毫不在意,哪怕那僧人不停挪动着自己的身躯,哼哼唧唧个没完。他燃了几支香,递给应槐。
应槐对着牌位拜了又拜,率先走了出去。
屏风前,应槐背手伫立,神情肃穆,满身冰冷,整个人像是地狱锁魂的阎罗。
“当年的事,是老夫愧对于……但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呵!”应槐闻言轻蔑地笑了,房间里温度骤降。
“您就是抓了他也没办法。”他看着地上向他投来求救眼神的小儿子,狠心说道。
应槐轻嘲一笑,望着被屏风挡住的牌位:“你不配祭拜。”
此时,另一中年僧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慌张地说着:“父亲,二弟出事了……”
他这才看到房内的应槐主仆和地上的中年僧人。
不同于地上那灰色衣袍的僧人,进来的年纪大些的中年和尚穿着袈裟,地位明显不同,应是堑荫寺的知客。
赵加:真不知道你这六根不清净怎么当和尚的。
“二弟!”
还没等他解开绳索,赵加的剑就横在他的脖子上,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求救的目光看向花白的老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散发着死气了。
“是老夫对不起你们,老夫下辈子当牛做马……”
根本没等他讲话说完,赵加就挑了那中年僧人的手筋脚筋,并点了他的穴位,使他喊不出声来,那人的汗水浸透了衣袍,痛得直打滚。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那着袈裟的人气愤地说道。
“勇儿!”
那人身形一顿,回头看着满是愧疚的父亲,似是明白了什么,默默地闭了嘴,蹲在地上看着弟弟不发一言。
赵加的剑划破了着袈裟的僧人的肌肤,血涓涓流着,他紧咬嘴唇,不发出任何声响。
应槐看了一眼赵加,他点了点头,目送应槐离去。
“管好你家不成器的孩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今天就剐到自己身上了。”赵加冷冷地说道。
等院子里的人远去,那花白老人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看着地上呼痛的小儿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就算是我们对不起他好了,他也不能如此伤人吧。二弟只是……”
“勇儿!”老人声音凄厉,满目的失望,“没将潜儿教好是我的错,这么些年,没能制止他一错再错也是我的错,但是你纵容他,任他肆意妄为,你可知错!”
老人满脸的泪痕,夹杂着无尽的悔恨。
哈哈,这可能就是四皇子殿下不杀他的原因。
活着远比死去更痛苦。
“走吧,我们父子离开这里,别再给主持惹麻烦了。”
老人佝偻着身躯,颤颤巍巍地走出院子。
几日后,舒荼蘼从外出回来的橙格口中得知堑荫寺有仨师父圆寂和周氏急病而去的消息。
舒荼蘼并不在意,哪怕系统追着她,要告知她事情原委。
舒荼蘼:跟我走剧情有直接关系吗?
系统:……
这人怎么没有一点求知精神。
舒荼蘼:好奇心容易害死猫。
舒荼蘼压根没时间去好奇人家死不死的事情。
因为她要学习啊。
她很悲伤。
谢夫子经过几日的观察后,觉得舒荼蘼……
真的啥也不行。
她很无奈。
嗐,舒荼蘼怀疑自己和书中女主就是来人间凑数的。
“谢夫子呀~”舒荼蘼揉着酸软的手,有些委屈地说道,“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