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心徒步来到了周府门口,前几日舒齐正被夺了侯爷的封号,对着她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么多年,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日,她从街上匆匆赶回来后,忙将派出去讨要利钱的丫鬟嬷嬷喊了回来,好一顿施威,看到她们脸上的惶恐,这才堪堪满意,想着过了风头,再去放印子钱,索性手头已经收回不少利钱本金了。
没成想,还没过两日,舒齐正就黑着一张脸来到了她的面前,上来就打了她一巴掌,力气之大,只让她眼冒金星。
她赶紧挥退了下人。
“正郎,你怎么了,今日气性怎么这般大。”
白莲心双眸含泪,眼里满是柔情,以往舒齐正最是疼惜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现下,他却一脸漠然。
白莲心止不住地慌乱。
糟了,怕是他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正郎一向要面子。
“白莲心!你如今胆子倒是大得很啊,我是短了你吃穿了?”舒齐正指着白莲心,神情凶恶。
白莲心第一次瞧见如此可怕的舒齐正。
她存着侥幸,寻思着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什么凭据。
“正郎~”白莲心故意拖着长音,勾人得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了,你也知道,这些传言多半都是假的,我这些日子正欢喜地等你迎我入府呢。”
白莲心站起身,扭着身体靠近舒齐正,身上还带着丝醉人的香气。
舒齐正却一反常态,压根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一把将缠上来的白莲心甩开。
白莲心砰的一下,额头撞在了一旁桌角上,顿时就青紫一片。
她回头一看,舒齐正整个人像阎罗一样,没了往日的温柔。
白莲心吓得忘了她拿手的武器——眼泪,只是惊恐地捂着额头。
“没有这个脑子就少做些丢脸的行当,怎么,卫卿溱的嫁妆不够你挥霍,竟敢放印子钱,我看你是过得太安生了!”
舒齐正将案上的茶具摔了一地,犹嫌不够解气,又将架子上的花瓶挥落在地,房间里尽是乒乒乓乓的响声,门外的丫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卫卿溱的嫁妆确实有部分在她手里,可是也只是九牛一毛吧!大部分还不是在侯府,所以她做梦都想入主侯府。
“正郎!我没有,你冤枉我了。”白莲心爬了过去,拽了拽舒齐正的衣角。
“没有?大街上收利钱被御史夫人撞个正着,一个折子就弹劾上了,陛下不高兴,拿我开刀,一下就夺了我的封号,撤了我的职,怎么,这下你满意了?侯府夫人的美梦你也不用做了!”
白莲心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
“正郎~是那个赵夫人污蔑我!我哪敢放利钱啊,你也知道的,我柔弱不能自理,压根出不了门的。对了!是那个赵夫人三番两次同我借钱,我没有,她心怀恨意才要污蔑我的!正郎啊!你要相信我。”
“蠢货!”舒齐正一脚将白莲心踹到一边,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你要放印子钱我也不是不同意,但是你连累我就不太好了,啊,莲心,你说是不是,我们夫妻那么多年,你不能这么待我吧,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可只有你啊。”
白莲心仓皇地连忙点头:“正郎,你……”
“乖啊,”舒齐正柔情一片,摸着白莲心的脸颊,仍旧是那副儒雅的模样,眼底却一片阴狠,“你那兄长周绪新不是混得很好嘛,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啊,你不如去找找他?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他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是,我去找他,他会帮你……”
……
白莲心听说今天周绪新休沐在家,都没来得及备礼,匆匆赶来周府,此时心中懊恼不已。
守门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他礼貌地询问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有什么事?”
白莲心心里很是没底,神情却仍旧倨傲。
“我是舒夫人,是你们老爷的亲妹子,还不让我进去!”
白莲心装模作样地拿出帕子,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亲妹子?
没听说啊?
守门的是个颇为伶俐的人,见白莲心这副做派,感觉就是来找麻烦的。
他也不敢擅作主张,弯腰说道:“夫人稍待,小人这就去禀告。”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让我站在门口等!我可是……”
白莲心刚想摆侯夫人的派头,却突然想到出门前舒